“好吧,我去接上他們儘快到。”
張婉茹給表姐王雪豔打電話,告訴她很快就過去接他們,今晚與兩個市長在一起吃飯。
在四點半時,張婉茹帶著王雪豔夫婦一起來到金華酒店,下車後來到定好的包間見到了孟海雲和邱市長。
張婉茹向他倆介紹了王雪豔夫婦。而後喝了一會茶水,就一起去了四樓的練歌房,服務員拿來了瓜子,水果,牛奶和果汁。
大家誰都不想先唱第一首歌。說笑著還相互謙讓起來。
張婉茹就自告奮勇地走上去,拿起麥克風,找到了《西海情歌》她最喜歡的一首歌開始播放音樂。
張婉茹隨著纏綿悠長的音樂和銀幕上的背景鏡頭逐漸進入狀態:
自你離開以後
從此就丟失了溫柔
等待在這雪山路漫長
聽寒風呼嘯依舊
一眼望不到邊
風似刀割我的臉
等不到西海天際蔚藍
無言著蒼茫的高原
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不會讓我把你找不見
可你跟隨那南歸的候鳥飛得那麼遠
愛像風箏斷了線拉不住你許下的諾言
我在苦苦等待雪山之巔溫暖的春天
等待高原冰雪融化之後歸來的孤雁
愛再難以續情緣回不到我們的從前
歌聲悽楚哀怨,情意綿綿。就像從心裡流淌出來的激流,撞擊在每個人的心間,又像一個軟軟的小錘,一下一下地敲擊著在座的每個人的心房,每一下都有一份不同的含義,有期盼,有哀怨,有彷徨,也有無奈與悲傷。
這裡面的滋味,在孟海雲心裡都在逐一品嚐感受,他目光注視的人,正是自己那斷了線的心上人,也是跟著候鳥飛走了的愛人。期盼的火苗已熄滅,哀怨無奈與悲傷也只能是無奈地看著風箏飛上天空,望著候鳥漸行漸遠。
而此時,我們的邱大市長,聽到張婉茹如此美妙的歌聲震驚目瞪口呆。隨著歌詞的情深深意濛濛,把他帶到了雪山之巔與漫長的雪山之路上。對張婉茹形單影隻面對呼嘯的寒風,刀割一般傷痛,與苦苦期盼的孤獨心生憐惜,禁不住有想為她擋風遮雨的衝動。
也會溫柔地告訴她,不只是雪山之巔上有春天,雪山之下的春天會來得更早一些。冬去春來也會鮮花盛開。
他還在心裡驚呼,都說高手在民間,站在聚光燈下的美女,卻是個武功與金嗓子集於一身的高手中的高高手。
一眼望不到邊
風似刀割我的臉
等不到西海天際蔚藍
無言著蒼茫的高原
就在張婉茹隨著音樂,唱醉了所有在場人的同時,練歌房包間的門早已被吸引過來的人悄悄地推開,一個個腦袋瓜賭在門口與兩邊,一雙雙火熱的目光聚集在如醉如痴的唱歌人的臉上,他們都被這首大神之作所感染,更為翻唱的歌手而讚歎,也被這美妙歌聲帶進了無限的遐想中。
其間就有一位也在用心傾聽,用心去感受,眼眶裡有淚花在閃動。他就是我們的呂二少。他傾聽著自己愛人唱得情深意切,每一句歌詞都牽動著他的心。可是,他這個牽著風箏的人,卻只能站在月亮下,燈光裡;把心上人藏在心間。
豈不知,張婉茹歌聲所鍾情的那個人,既不是呂二少,更不是孟大班長,而是與自己生活了五年的丈夫夏長青。漫漫人生路,兩個人結伴同行了短短的五年,可謂是曇花一現,給自己留下一對兒女就撒手人寰。她只能用歌聲朝著天空傾訴,為永遠不能再見的孤雁訴說緬懷。
王雪豔的淚水一串串劃過臉頰,透過晶瑩的淚珠,好像看到表妹每天奔忙的孤獨身影。她自認為是最懂得表妹妹的那個人,自己與她睡在一張床上六年多,兩人的無話不談。知道她表面的堅強是為柔弱打掩護。世界上沒有幾個女人能比男人更堅強。
當歌聲隨著音樂戛然而止,沉默了一瞬間,隨後就是一陣熱烈的掌聲。
張婉茹看向門口正好與呂二少的目光相遇,心裡還嚇了一跳。心想,怎麼自己總是這麼巧地與他不期而遇。
急忙轉移視線看向在座的幾人,不好意思地笑著說:“很久不唱了,唱得不好,獻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