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
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光明教會人才輩出,比我強地個,但是要說要殺掉我的人,怕難找出來兩個,比我強並不代表就能殺掉我,逃命比對決可要容易許多。”柯默難得頗有耐心的開起了玩笑,“你不是認為我脆弱到任誰都可以解決我?或者我奮鬥到現在就完全憑藉運氣?”
“哼,憑藉運氣倒是冤枉了你,但是你玩弄陰謀手段我可是早有耳聞了。”弗爾亞娜絲毫不掩飾對自己這位未婚夫的觀感。
“呵呵,還是第一個人這樣直白的對我這樣說話。我不否認我一步一步走過來需要耍些心計玩些手段,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靠武力可以決定一切的,智慧也是力量的一種,而且很多情況下它的作用比武技魔法更有用。血腥的暴力難道比溫情下的暗刃更可愛?未必。”
“但至少那看起來光明磊落。”弗爾亞娜當然清楚其中道理,她只是有些不服氣這個傢伙任何話題上都顯得那麼頭頭是道。
“呵呵,光明磊落如果能夠還來成功,我也願意光明磊落啊,只可惜在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中,爾虞我詐才是最常見的,光明磊落往往就是失敗的代名詞,我不喜歡失敗,所以就只有敬而遠之了。”柯默聳聳肩。
弗爾亞娜陷入了沉默,她得承認和自己這位未婚夫在口才上的較量她佔不了上風,她身畔所有人都告訴過她,現在她的這位未婚夫在心計手腕上可以說算無遺策,原來周圍想要算計利用他的人,無不被其反制,這在某些方面看起來的確是一個值得稱讚的優點,但是從某個特定角度來看,卻讓人有些不是滋味。
內心深處始終籠罩在陰謀和黑暗中的人,品效能不讓人懷疑麼?值得自己託付一輩子麼?為了比薩拉比亞的長久她可以捨棄自己幸福,但是她何嘗不希望能夠有一個兩全其美的結局呢?
“弗爾亞娜,你在想什麼?”柯默也覺察到了弗爾亞娜情緒的變化。
“沒什麼,只是有些感觸罷了。”弗爾亞娜歉然的拂弄了一下額際飄落下來的散發,展顏笑道:“叫你這麼說,你和我訂婚也是溫情下的暗刃?”
柯默怔了一怔,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貌似天真純潔的小云雀,這個小丫頭問這句話可有些意思,自己和比薩拉比亞之間的交易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相互提攜,互依共存,聽起來也是朗朗入耳,實際上也可以理解為面臨外界巨大壓力下的自保,當然盟友之間如果能夠透過一些帶有政治意義的儀式來證明自然更好,自己和弗爾亞娜之間的訂婚就成了最好的選擇,小丫頭不會不明白這一點,卻為什麼非要戳穿這層紙呢?
“你覺得呢?”柯默歪著頭微笑著問道,“如果你認為是,這柄暗刃會傷及誰?你還是我,或者比薩拉比亞?”
弗爾亞娜無言以對。
“弗爾亞娜,不要把任何事情想的那樣悲觀和灰暗,對於敵人自然不需要手下留情,但是對於朋友和盟友,我素來仁義有加。做我的朋友,永遠不會後悔。”
弗爾亞娜也覺得自己有些過了,這個時候挑穿最深層次的東西還是太唐突了一點,但是對方也的確沒有虛言掩飾,這讓弗爾亞娜平添了幾分好感,當然柯默後面兩句話也讓她心情好了不少。
“我是你的朋友麼?“
“嗯,似乎未婚妻比朋友更近了一層,對不對?”柯默笑容可掬的道。
“噢,這句話還算入耳。”弗爾亞娜笑起來的面容如同清甜無比的蘋果,充滿了朝氣和活力,連帶著柯默心情都好了許多,“柯默,你真打算和光明教會合作?”
“為什麼不?”
“可是那個弗倫斯特說你信奉暗黑一脈,是真的?如果是,那你怎麼處理——”
“呵呵,信仰不可以和世俗統治權混為一談,甚至不可以有牽扯,這正是我要力圖向所有人樹立的觀念,至少在尼科西亞是如此,如果有人敢於挑戰這一點,我不會手軟。”柯默一笑,“這一點在以前被許多人混淆了,尤其是光明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