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我誤會了啊,我瞧著蘇小姐這麼為傅家著想,還以為好事將近了呢。”
時沫挑挑眉,像是看不見蘇妍熙臉上的幹笑,恰好趙蓉走來,她親切地挽住她的手臂,“蘇小姐自去忙吧,我讓蓉姐陪我就好。”
蘇妍熙自是認識趙蓉的,趙蓉的母親苑夫人,和傅塵閱的母親喬英亦師亦友,在大學期間幫過她很多,當初喬英出事,苑夫人傷心了好久,對傅塵閱也像自家孩子一樣疼惜照顧。
趙蓉和傅塵閱處得像兄弟,但對這個蘇妍熙,卻沒由來的不喜,大概是她太強勢了,不喜歡柔柔弱弱的小白花吧。
趙蓉勾著時沫的脖子將她帶去另一波貴婦小姐圈子裡,那些盼著將自家閨女嫁進傅家的貴婦人見她們熟識,拐著彎的向她打聽傅塵閱和時沫關系的真實性。
時沫只裝作聽不到,看著趙蓉在那裡豪氣瞎掰:
“你說他們倆啊,那可是海誓山盟真真切切的小情侶。”
“什麼?時家是哪家?時代集團你總聽過吧,也就比我家多那麼兩三塊錢的家底吧。”
“老爺子同不同意?哎呦姐姐,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講究父母之命媒說之言嗎?”
…
趙蓉轉了一圈下來,基本上貴婦小姐們都蔫吧了,看著時沫的眼神由嫉妒轉為巴結,結親不成結緣也行啊,這可是傅爺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不得處好關系啊!
蘇妍熙在角落看著趙蓉這般為時沫籌謀,沒多一會兒時沫就成了被圍在中心的香餑餑,這個場面都是之前她享有的,但自從她被傅塵閱請出老宅後,得了風聲的人家見著她都沒了之前的敬重。
指甲掐進肉裡的感覺不甚美妙,但蘇妍熙臉上始終看不出嫉恨,她如常走到傅南初身邊。
傅南初今天就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蔫的沒了生氣,前有哥哥警告,後有大哥禁足,她都快瘋了。
今天見著罪魁禍首這麼招人恭維,她更是氣得像只河豚,但也只能氣氣,她不想嫁到周家去。
蘇妍熙給她遞過去一杯她最愛的葡萄酒,柔聲關心道:“今天怎麼都不去找你的小姐妹玩了?”
傅南初接過葡萄酒抿了一口,神色懨懨:“不想玩兒,沒意思。”
“南初,都是我不好,上次你的好心連累你被阿閱禁足,以後你別在他跟前提我,相信他很快就不記你這次的過了,說到底你們都是有血緣關系的兄妹,跟我不同的。”
蘇妍熙跟傅南初碰了碰杯,淡紅色的酒水在杯壁上漾出一道波濤,平息後在杯壁上留下淡淡的印子。
傅南初盯著她手裡的杯子出神,耳邊傳來蘇妍熙自嘲的笑:
“不過我也能理解阿閱的心理,時小姐美豔大方,今天更是一身和阿閱同款的情侶禮服,他們之間沒有我的位置,以後…我們都別提了吧。”
說著,她將杯子裡的酒水一飲而盡,頗有種借酒消愁的意味。
傅南初有些心疼她,攔著她繼續拿酒的動作,“妍熙姐,你別自暴自棄啊,只要大哥一日不和時沫領證,那你們就還有機會的。”
“南初,不必了,你看,他們多登對啊!”蘇妍熙眼神遲緩,顯然已經有些醉意,傅南初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就見傅塵閱特意給時沫端了一盤各式各樣的點心送過去。
兩道黑色身影比肩而立,煞是養眼般配。
傅南初輕哼一聲,拍拍蘇妍熙的肩膀小聲說了句:“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