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強面對時代集團的千金,自然恭敬巴結,更何況,他能娶到美人兒,也託了時總的福。
時沫淡淡一笑:“主桌就不必了,今天來就是給劉總送個新婚賀禮,哥哥他公務繁忙,他讓我代他向劉總說一聲新婚快樂。”
時沫拍拍手,另一名專職拿著真正賀禮的保鏢上前,將一個紅木盒子放到劉家強手裡,劉家強在時沫的示意下開啟,立馬笑得更加燦爛。
“多謝時總,多謝時小姐,您這禮物太貴重了,等今天辦完婚禮,我一定攜內子親自上門拜謝時總。”
時沫優雅地站起身,拂了拂衣服上並不存在的褶子,“劉總不必客氣,說起來,妙妙也是我的好朋友,以後就要勞你多擔待了。”
“應該的應該的。”
“行了,我就不耽誤劉總的吉時了,先走了。”時沫擺擺手,曼妙身姿走了幾步又回頭對姜妙妙笑笑:“妙妙,要幸福喲~”
說罷,她踩著高跟鞋懷揣滿心暢快離開,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噠噠聲,就像索命閻羅來臨的倒計時,緊緊扼住姜妙妙的喉嚨。
她的身後,兩排保鏢後隊變前隊,整齊有序地跟著她撤離姜家,偌大的客廳剎那騰空一大半,就像壓頂的烏雲被大風瞬間吹散,只餘兩排綠色的花捧獨留原地。
下臺階時,走在時沫身側的一個保鏢很自然地牽過她的手腕,嚇得時沫腳下一崴就要跌倒。
那人長臂一撈,將人圈進自己懷裡,性感的低音在耳邊響起:“小心點。”
“傅塵閱??你怎麼也來了!!”
傅塵閱單手摘掉墨鏡掛在胸前,身上雖然穿著黑色西裝,但材質和款式與其他人大有不同,傅塵閱身上的西裝上繡著暗紋,是私人定製的款,而其他保鏢身上的,只是普通的一順黑批發款。
她今早要隻身前來賀喜,被時湛和傅塵閱雙雙攔下,緊接著,這兩人默契十足的一人給她派了八名保鏢,時沫無語的同時也沒細看,就這樣讓堂堂傅爺抱著一捧香菜花站了許久。
怪不得她這會兒鼻尖能聞見一抹香菜味,嘖,報聞。
傅塵閱自顧攬著她往車上走,順道答道:“來看著你,免得你又冒險。”
時沫心裡暖洋洋的,也忘了去掙開這人越發過分的動作,由著手腕上的大掌一點點下滑直至將自己的小手包裹其中。
兩人一同坐到加長林肯的後座上,空間狹小了,傅塵閱身上的香菜味也更濃鬱,時沫嫌棄地推搡他:“一身香菜味,離我遠點。”
傅塵閱低頭聞了聞,確實沾了點,當即脫了價值昂貴的定製外套往前座一丟,敞開雙臂邀請她檢查:“你聞聞,現在還有嗎?”
屬於成年男性的氣息撲面而來,時沫臉頰微紅,不自然地撇過臉,聲音微不可聞:“誰要聞你了。”
“吻?”傅塵閱壞笑湊到跟前,“也不是不可以,來吧。”
前排的保鏢司機默默將中間的擋板升了起來,這下時沫臉更紅了,沒事也變成了有事。
而這邊,姜妙妙機械木然的走完了所有的婚禮流程,都沒能等來淩陽的電話,她獨自在所謂的婚房裡焦躁不安,將所有能嘗試的逃生路線都試了一遍,幾乎每個出口都被封死。
起初她還疑惑,堂堂公司老總的家裡為何會裝成這樣的銅牆鐵壁,等到了夜裡,那個醉醺醺的男人回來,她才明白,這單純就是為了防止有人逃出去。
絕望恐懼間,姜妙妙耳邊回響起今天下午在洗手間聽見的一道聲音,“唉,也不知道劉總的這任老婆能堅持多久,嘖,可惜了好好一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