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檢舉宋湛誠的奏摺,正在被送往皇宮的路上。
宋湛誠一開始並不知曉,在途中方便之時聽得將兵士閒聊所知。
不用想,他也知道定然是太子宋景赫所為,如此詆譭他的名聲,就是想讓朝中那些仍想輔佐二皇子的臣子死心。
想到此處,宋湛誠心中留浮出了陣陣的冷意。
他本無心同太子爭鬥,不過這連番下來,他若是在這麼任之擺佈,只怕在過兩日太子的臉都要笑到耳根了。
一路上,程婧菀都偷偷的跟在車隊的後面,起初聽到這流言之時並不驚訝,畢竟,她若是太子,也不會放過這麼一個詆譭對手的機會。
只不過,看宋湛誠的模樣,並不像是在同太子爭奪皇權啊。
看來他在國中的處境並不好……
晚上,車隊入了驛站之中,宋湛誠用完了晚膳後,為防他人再做文章,便回了屋中,隨同的縣令同監視他的侍衛叮囑了一會兒,便也回去休息了。
月色朦朧,夜間的迷霧濃重,藉著那夜色的掩護,程婧菀尋了一件黑色的袍子披上,隨後悄然潛入了驛站之中,尋了好幾遍才找到了宋湛誠的住處。
此時此刻,宋湛誠正一臉陰鶩的坐在房中,手中拿著乾淨的帕子擦拭著隨身的配劍,俊朗的眉宇之間繚繞著肅殺高傲之氣。
“吱”的一聲,房門開啟,宋湛誠舉起手中劍便刺了過去,只見那黑袍人迅速一躲,露出了真容。
“你又來做什麼?”宋湛誠看見程婧菀,緊緊皺著的眉頭鬆了幾分,收回了手中的劍。
“我來看看,殿下煩惱成什麼樣子了唄。被自己兄長壓著打的感覺不好受吧?”她兀自的走到桌子旁邊斟了一杯茶水坐下,仰頭一飲而盡。
說起來,她跟著車隊一天了,累的要死,好在身上的傷用了藥好了些許,否則她怕是沒累死也得垮了。
宋湛誠冷哼一聲,深邃的黑眸中浮出一絲不屑,“太子確實打的一手好算盤。不過眼下的流言傳成何樣了?”
一想到今日偶然之間聽到的話,宋湛誠陰冷的臉色又黑了三分。
“還能如何說,說二殿下你風流不羈,犯了罪行也不忘美色在懷,如今,你的名聲大打折扣啊。”說起這裡,程婧菀也不禁有些幸災樂禍。
其實,這不僅是太子的算計,若不是那洛九自作主張的從被褥之中跳出來,以宋湛誠的威信,只怕那小小的縣令也不敢同他太過囂張。
偏偏,洛九這裡出了岔子,哎……到底是江湖女子,平日裡受不的拘束,受不的氣性的,也難怪了!
聽了程婧菀的話,宋湛誠的雙手緊緊的握起,骨節之間發出一聲又一聲“咔,咔……”的聲音,程婧菀知道,他怒了。
不等他開口,程婧菀又道:“太子那邊,又多了一個檢舉你的理由,只怕,皇帝已經知曉此事了!”
宋湛誠不語,坐在床邊,黑眸之中一道道的暗光湧動,翻起一陣陣的波瀾。
良久,他才開口:“我還有一個未婚妻。”
話音剛落,程婧菀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清秀的面頰染上幾分驚訝,對於宋湛誠的朵朵桃花感到惋惜。這旁人想都想不來的豔福到了他這裡通通化成了打壓他的契機,想來,倒也可笑!
宋湛誠這才發現,程婧菀的臉上不僅僅是驚訝,還帶著幾分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