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那可不成,那不就被拆穿了嗎?
正在裝死的程婧菀一個激靈,故作柔弱悠悠轉醒,撐著床邊做出一副虛弱的模樣來,輕咳幾聲,一臉幽怨地看向虹眉,嘴角的鮮血尚在,聲淚俱下,楚楚可憐:“虹眉姐姐,你為何要……要如此對我?”
程婧菀不由得在心中為自己喝彩,真是做戲的一把好手!
“你……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虹眉心虛,手抖個不停,卻還是死不承認:“布雲姑娘,這話可不要亂說!”
布雲扯起手帕擦去了嘴角的鮮血,放低了聲音,聽上去好不委屈,惹人憐惜:“藥裡的東西,難道不是你加的嗎……”似乎是委屈至極了,布雲語氣哽咽,竟說不下去,掩面落淚。
跟在宋湛誠身後的奴婢得到主子的示意上前一步,他冷然道:“去查。”
“是,殿下。”說著便退了下去。
一旁的張天師盯著程婧菀看了片刻,從懷中掏出一張空黃符,用刀子割破了手指用鮮血畫了個複雜的符咒,緊閉雙眼,攥緊了黃符不言不語,只是眉頭緊鎖。
不多時,那奴婢便捧著一小封紙包走了進來呈給宋湛誠:“回稟殿下,這是從虹眉塌下搜出來的,經過查驗,是粟蘭草,劇痛。”
虹眉眼見事情敗露,頓時慌了,連跪帶爬到宋湛誠腳邊,一邊磕頭一邊說道:“殿下……殿下……虹眉冤枉……是……是有人冤枉虹眉,殿下,殿下你相信虹眉……”
宋湛誠低頭看她,眼中的冷意驚得虹眉一個踉蹌,幾乎要跪不住。
“來人,虹眉私攜毒草,意圖不軌,拖下去,即刻斬首示眾!”
宋湛誠這話說的毫不猶豫,無論虹眉如何磕頭求饒,他都不為所動。
程婧菀望著他,心情更加複雜。
忽然,張天師命人上前來將程婧菀用繩子綁了個結結實實,程婧菀不明情況,卻也知道反抗無用,乾脆就皺著眉頭看他們到底要幹什麼。
“天師,如何?”宋湛誠轉過身來問天師:“看樣子確有異樣。”
“是!”張天師將手中的血符塞進袖子裡,對著宋湛誠揖手道:“說是邪靈附體倒不至於,只是布雲姑娘的靈體確實有異。在下方才詢問鬼靈,查了查姑娘的命格,發現果真命格易位,且與殿下您的命格糾纏甚深。眼下情況複雜,布雲姑娘是殺不得了,但是,情況實在複雜詭異,還望殿下能夠遠離布雲姑娘!”
宋湛誠神色不變,像是在思考什麼。
他以前並不信這些怪力亂神之說,此番若非情況太過怪異,並且查無可查,他決計不會往這方面查。
眼下,似乎真的超出他的理解範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