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辦法,米思蝶只好拿了男人專用的尿壺過來。
看他躺得筆直,手裡打著點滴,她猶豫了一下,才輕輕掀開被,把那個東東放在他的腿部。
然後,她紅著臉說:“你自己的右手動一下。”
語罷,她撇開頭,不看他。
可聶宇霆半天也沒伸出右手,米思蝶拿著尿壺見沒動靜,奇怪地轉過頭看他,沒想他卻閉上了眼,一動不動。
“喂……”她真想把那個尿壺砸到地上,這不是擺明要她侍候嗎?
“我是病人……”他開口了,說得很虛弱,聲音低而輕,大約想博得他人同情,“幫幫忙……不然,工資沒了。”
丫的!世上哪有這樣的男人?
流氓!流氓!米思蝶覺得自己攤上他真是倒黴。
就當米思蝶糾結無比的時候,女護士又走了進來,米思蝶好像見到了救星,忙說:
“護士小姐,麻煩你幫他接一下尿。”
那護士一愣,隨即看到滿臉通紅的米思蝶,她好像很有同情心,也很有愛心地笑著說:
“好啊,我願意為病人服務。”
“慢!”聶宇霆急忙睜大眼,擺了擺手,“還是我自己來。”
米思蝶把尿壺重新伸進了被子,而那名女護士放下一瓶點滴,抿嘴笑著離開了病房。
哼!米思蝶也得逞地朝他啾了下鼻。
……
兩天後,聶宇霆生病住院的事還是讓聶家父母知道了,聶家父母坐飛機匆匆趕到了環海市。
曹陽去機場接的他們,坐在車上,聶夫人怨責著曹陽:“為什麼不早點通知我們?”
曹陽說:“聶總不讓我通知。”
“這麼嚴重的病怎麼不通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負得起責任嗎?”聶夫人的語氣明顯不滿。
曹陽縮了縮脖子,不再吭聲。
他知道這件事肯定是封雅捅出去的。
明明前兩天他都瞞得好好的,公司的一切事務他也處理得很好,總部打個電話來,他也很容易搪塞過去,只是他不該碰上封雅。
昨天上午他去醫院,下車時,他把一本膝上型電腦拎上,誰知剛剛走到大廳,驀然碰上了封雅。
她看到曹陽在醫院裡出現,不由得怔了怔。
“曹助理,你來這兒做什麼?”
曹陽微笑,可相遇太突然,他仍難掩飾去一絲慌亂:“哦,我來看望我的一位朋友,他在這兒上班。”
“是嗎?我怎麼沒聽說你有朋友是醫生啊。”封雅眼神一晃。
“不是醫生,是辦公室人員。”
“哦。”
曹陽不想與她多呆,急忙朝電梯處走,他哪知道,他前腳剛剛走進電梯,封雅後腳就跟上來了,摁下了另一部電梯。
現在,聶家父母趕過來,唯能解釋的就是封雅發覺了。
而接下來聶夫人的話也證實了曹陽的猜想:“要不是封小姐通知我們,我都不知道我兒子躺在醫院裡遭受病痛。”
話一說完,聶夫人就開始抹起了眼淚。
聶父一直很平靜沉穩,現在見妻子抹淚,他伸手拍拍她的肩安慰:“不要擔心,兒子身體素質好,沒幾天就能痊癒。”
小車直接去了醫院,當曹陽領著聶家父母出現在病房門口時,米思蝶著實吃驚……
聶宇霆昨天還跟她說,他父母不會知道這件事,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
“米小姐,這是聶總的爸爸媽媽。”曹陽尷尬了下,小心地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