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就這麼僵持著,我是一直咬著牙看著她,生怕她跑了,心說不管怎麼樣,都要讓她收到陰陽傘裡邊!
而她就這樣一直僵持著陰陽傘的法力,當下也空不出手來收拾我,就在我思索要不要用定身符定住她,然後再用陰陽傘收她的時候,忽然我的後背泛起一陣陰風。
我回頭一看,嚇了一跳!
原來是那個吊死鬼不知道何時飛了過來,此時已經撲到了我的面前,她面色蒼白,毫無血色,張大了嘴巴而且一直伸著長長的舌頭,舌頭上還往下滴著鮮血。
她猛的一下趴到了我的後背上,抱著我的脖頸就要咬,而我雙手正控制著陰陽傘,根本無暇對付她,她這一口咬下來,我只感覺她嘴裡的寒氣讓我脖子都快凍僵了。
就在我感覺她快咬住我的時候,我忽然甩了一下腦袋,讓她一口咬空,但她不死心,趴在我的後背上還想繼續咬!
她是吊死鬼,身上沒有一絲重量,趴在我的後背上我也感覺不出來,只是一直感覺後腦勺涼颼颼的,這一次我回頭一看,她雙手呈爪狀,眼睛冒光,嘴角溢血的看著我的後腦勺,而且還舔了一下長長的舌頭。
臥槽!
這是要吃我腦髓的節奏嗎?沒等我反應過來,她已經伸出手掌在我的後腦勺上不停的摩擦了,那樣子像是在尋思著,到底在哪下手比較好,到底在哪個位置把我的頭蓋骨掀開比較好。
我深知這鬼魂如果掀開了我的頭蓋骨,就算太歲再猛,也不可能給我再生出一個頭蓋骨,此時的我真是進退兩難,如果我空出手來收拾這個女鬼,那黃巢的妻子就能夠得以喘氣,等她能喘氣了,我就該斷氣了。
但我要是一直對抗著黃巢的妻子,不管我身後的吊死鬼,那她會慢慢的掀開我的頭蓋骨,慢慢的伸出如鉤子一般的手指,慢慢的挖空我的腦髓,想想都覺得瘮人。
而我身後這個吊死鬼,我能明顯感覺出她法力低微,只是我此刻真的空不出手,所以她才囂張凜然的打算吃我的腦髓!
媽的,老虎不發威,真當老子是病貓了!
當時我一隻手繼續舉起陰陽傘,另一隻手迅速從兜裡摸了一張驅鬼符,等那女鬼雙手都固定在我腦袋上的時候,我知道她要雙手用力挖開我頭蓋骨的時候,我估摸著她腦袋的位置,啪的一下,猛然將驅鬼符貼到了她的身上。
頃刻間,她不動了,我趕緊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她已經伸長了舌頭準備舔我的頭髮,她的舌頭很古怪,就是狸貓一樣,舌頭上滿是倒刺,如果讓她對著我的後腦勺舔兩下,估計我的頭髮就該被舔掉光了!
也就是她伸出舌頭的這一刻,被定身了,此時我前邊有黃巢的妻子在死死抵抗陰陽傘的法力,後邊的背上,還他媽背了一個吊死鬼,問題是那個吊死鬼就張牙舞爪的趴在我的身上,雖然她被定住了,但後背上趴著一個吊死鬼,這種感覺真心不好受。
而我也不敢讓陰陽傘調轉方向來收服這個吊死鬼,因為我不敢給黃巢的妻子一絲喘息的機會,她有機會喘氣,我就沒機會嚥氣。
但我們一直就這麼僵持著也不是辦法,我心想著,要不走近她身邊,往她臉上貼個驅魔符,此時她全部的修為以及陰氣全部用來抵抗陰陽傘了,如果我往她臉上貼一張驅魔符,她肯定會被定在原地。
如果她被定住了,法力用不出來,那我豈不是就能收服她了?把她收進了陰陽傘,我立馬交給師傅,是油炸還是生煎,那就看師傅的意思了!
此時我壯了一下膽子,從兜裡又掏出一張驅魔符,慢慢的朝著黃巢的妻子走了過去,她當然也看到了我手中的東西,她驚恐的睜大了眼睛,眼裡滿是恐懼,像我們這種關係,那基本上是不可能講和的,要不她死,要不我死,她明白,要是落到我的手裡,肯定萬劫不復,必死無疑!
慢慢的,我走到了她的身邊,看著她還在不停的掙扎,我小心翼翼的舉起驅魔符,朝著她的額頭上伸去,就在即將貼上去的那一刻!
忽然整個廢棄工廠中傳來了萬千幽魂的吼叫,我嚇的渾身一抖,驅魔符頓時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