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耳邊回響。
凜冬進入了一個深藍幻境,一個身材健碩的少年在海裡暢遊。
“深呼吸,對,很好。”
這道聲音總是有一種魔力,能讓少年安靜下來。
這個人什麼都會,游泳、射擊、攀巖、捕魚,甚至是冥想。
他也什麼都傳授給少年,辨別海鳥和海洋生物,教少年如何在海裡憋氣、潛水並使用武器,在陸地上射擊移動的物體,提前預判物體移動的方向,聽聲辨物。
只是,少年時光總是快樂而短暫的,少年長大了,變成了青年。在青年24歲生日宴上,他找到青年告別,說要離開海島。
“你要去哪?”
“我要去旅行,看看這個世界。”
他不顧青年的挽留,第一站去了太古國曼城,卻倒在了恐怖分子的流彈之下,青年不相信那個無所不能的他會輕易地被一片流彈割斷喉管。
青年加入了夏國國安,可他的屍體至今依舊沒有找到。
“呼、呼、呼——”
內室的呼嚕聲驚醒了凜冬。
凜冬睜開眼,眼前站著一個人,不知道站了多久。
黑色皮衣裹著高挑健美的身體,頭發高高束起,一根不落在皮繩外,像是個女殺手。
一向不茍言笑的鈴蘭。
“老大。”鈴蘭勾著頭輕聲喊。
只有面對凜冬,鈴蘭才會低眉下首。其實鈴蘭年紀不大,和凜冬相當,兩人並肩作戰四年。剛到國安鈴蘭是不服氣他當處長的。
後來,在一次前往遲虛國抓捕恐怖分子時,兩人陷入生死邊緣。凜冬憑借超高武力值和爆表智商,救下了鈴蘭,從那以後,鈴蘭完全被凜冬折服,披肝瀝膽、忠誠不二。
凜冬搓了搓眼睛,抬下巴示意對方坐。
“今天收到一個作戰任務。”
鈴蘭認真聽著。
“就是——”
剛要說,門口傳來敲門聲。
是淩晨。
他穿著一件無袖背心,手臂上綁著刺目的血紗布,他往鈴蘭旁邊的椅子上一坐,也不說話,等著凜冬可怕的鍘刀落下。
凜冬眸子一沉,這道傷口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刺傷的,流了不少血,淩晨不在乎,可他在乎。
“你怎麼回事?我不是說過不要和其他處的同事發生沖突嗎?”
鍘刀如期而至,淩晨依矩狡辯:“他在背後說你壞話。”
凜冬手臂壓在桌上,沉聲問:“我怕人說壞話嗎?”
“不怕。”淩晨速答,聲音顫抖。
凜冬的氣壓低得可怕。
一向兇狠跋扈的淩晨也怵了,埋著頭作勢要起身:“我去跟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