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堅持江隨這個方向的自然高興,另外的也不再多言。
在絕對控股權面前,所有反對都是對自己薪水的不尊重。
辦公室裡。
“哥,你不覺得,這家公司今年新作的畫風,挺符合你要求的嗎?”龐浩然將錦城一家動畫公司的資料遞過去,又看他神色。
江隨掃了眼,在看見鉛色動畫四個字時,神情微頓。
抬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你們之前,不是給‘猛禽’發過原畫外包的郵件嗎?她不是沒回複嗎。”
龐浩然一頓,嘿嘿一笑,撓了撓後腦勺。
原來他哥什麼都知道啊。
他們為了這個新遊戲,專案組先前也在相關平臺上篩過許多符合畫風的畫師。精選的又由人送到了他這裡。
他會發現這位“猛禽”太太是林鳶,一是她大學時在極樂待過一段時間,她的畫風龐浩然很熟悉。二是,高中時他們玩遊戲,林鳶大殺四方,取的名字,就叫猛禽。
龐浩然對她是瑟瑟發抖過的。
可最近這位的署名,又在鉛色動畫新出的一個二維短篇裡出現,龐浩然這才靈機一動。
他當初“知情不報”,江隨雖然後來什麼都沒說,可他依舊有點兒愧疚。
因為如今江隨又精銳又憔悴的樣子,是他看在眼裡。
他如今日子如此順遂,說到底,大半靠著江隨。就算自己接近江隨的動機不是那麼單純,可有些事,也的確想出點力。
於是他說:“鉛色現在,也挺需要資金的。”
江隨抬頭看著他,很安靜,許久才說:“放著吧,我考慮一下。”
龐浩然看不懂他的意思,點點頭:“好,那你……考慮一下。”
又在他走出去時聽江隨說:“龐浩然,謝了。”
林鳶發現,感冒發燒和生理期這件事,似乎總會撞到一起。
尤其是在加班一週,熬了幾個近乎通宵的大夜之後。
好像生理期前後的免疫力,總要差一些。
“對,楊李公寓1203,”林鳶有氣無力地靠在床邊,“我一個人在家,要是敲門一分鐘沒人來開,麻煩你們直接破門。”
她不想明天上社會頭條被人惋惜。
掛了電話,林鳶腦子混沌地閉眼等著,許久,沒來由地笑了笑。
她此刻真的有點兒相信,當初江隨說想去拿退燒藥,結果下床摔了一跤爬不起來,可能是真的了。
江隨在楊李公寓樓下站了很久。
他很想見她,可也猶豫。
他已經提前聯絡了鉛色動畫,對方對他提出的外包專案,極力爭取,甚至自降報價。
如果一切順利,他或許明天就可以突然出現在林鳶面前,讓她又一次無可避免地見到他,和他相處。
可如果,又以“工作的名義”接近她,是不是,又和當初注資齊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