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驚瀾猛地扯過來一看,只見便條上寫著:雲管家,您就好好的自己回臨安城去吧,我去找太子殿下了!你告訴哥哥,我是絕對不會甘心就這樣輸給水籠煙的,我一定要證明給莫思量看,這世上能夠配得上他的就只有我雲桃夭!而不是那個只會打打殺殺的水籠煙!
看到這些話,雲驚瀾更是恨不得手撕了水籠煙!竟然又是因為她!
雲驚瀾自然是知道莫思量要去西錘去找水籠煙的,所以雲桃夭想必也是想跟著去,但是被拒絕了。這才想要去找莫等閒告狀,所以才偷偷跑了。
一想到這裡,他又覺得自家妹妹實在是不爭氣,可是倘若不是因為水籠煙在其中橫著作怪,自家妹妹怎麼會這麼生氣?
雲桃夭沒有意氣用事,如今也就不會出事了,所以歸根結底還是水籠煙的錯,這筆賬必須算在水籠煙的頭上!
“水籠煙,如今我的妹妹要是出了什麼事,你也絕對不會好過的!”
雲管家又問道:“那左丞,我們現在到底怎麼辦?”
“你們兩個現在就回去給我找小姐,一旦發現她的蹤跡,立刻向我報道。倘若她被人抓去,你們一定要穩住她的情緒,一定要保證她的生命安全。等我把這批物資押運到北漠,我即刻帶兵回來救你們。”
“可是左丞,我們就兩個人若是遇上賊人是蠻不講理的,我們兩個豈不是有什麼危險,到時候也救不了小姐,還不能通知你。”
“不如左丞您先在此做停留,我們帶著這些人馬去找小姐吧。有這麼多官兵在,想必那些賊人也是害怕的,聽到左丞的威名也是不敢放肆的!”
筠筠南大陸狠狠一腳踹翻雲管家厲聲吼道。你這是什麼豬腦子這個是軍用物資而且太子殿下正等著這批物資救急!我們耽誤得起嗎?”
雲管家被踹了一腳,心口有些堵得慌,嘴角也流下血來。他頗為怨恨的看著雲驚瀾,厲聲怒罵道:“雲左丞,你這是朝我發什麼火?你生什麼氣?這難道是我的錯嗎?你雲家向來護犢子,出了什麼事就只會往別人身上推!”
“現在也不顧我多年管家的情分,要對我踹這麼一大腳,我這個老頭子可怎麼受得起?太子殿下固然等不得,但是小姐也等不得。”
“她那麼如花似玉的一個姑娘,在這深山老林裡遇到那些糙漢子,會有什麼後果?可想而知!你這個做哥哥的,讓我去接她的時候就捨不得讓我帶隊人馬去,生怕走漏了風聲丟了你雲家的臉!”
“現在可好,我們人手不夠,救人也救不了。我看就算她出了什麼事故,有什麼三長兩短,也全都賴你,賴不著其他人!
雲管家口中這個其他人,雲驚瀾自然是知道的。方才他想怪就給水籠煙,也被雲管家聽了去,現在雲管家要胳膊肘往外拐。
雲驚瀾本就在氣頭上,又豈會原諒他?於是不由分眯了眯眼睛,扯出一把長刀來,一刀狠狠砍了他的脖子。
眾人萬萬沒想到雲驚瀾竟然會殺了自己的管家,一時間都有些駭然,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雲驚瀾紅著眼睛暱稱吼道:“都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要送物資去北漠!”
雲驚瀾喘著出氣,又紅著眼睛,對本該守著雲桃夭的人說道:“你這小子,還不趕緊去找她!”
那小子皺了皺眉頭,立刻轉身打馬離去。
這一路上雲驚瀾把本該是還有半個月的路程,壓縮成了整整七天就能抵達的路程,可是就在最後一天的時候他也出事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走了這麼私密的一條近道,竟然還會遇到突厥人。
只見那忽然湧出來的一百多個突厥人對著他們喊道:“恭候多時了,這些糧錢終於來了!”
雲驚瀾大驚趕忙喊道:“戒備!戒備!”
可是這些人馬都已經走了六七天的路,早就已經疲憊不堪,此刻是強撐著精神。
後果自然不必說,那些突厥人輕輕鬆鬆的便運走了糧草,將他們全都捆綁在一起,丟在了路邊。
領頭的對雲驚瀾說道:“我知道你是雲左丞,所以我不殺你,我們只為劫財。此番丟了這批糧食,你怕是在劫難逃!我們首領早就有交代了,若是遇上了你,就給你帶句話,你可願來我們做突厥做國相?”
“呸!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與我說這話!你小小突厥竟然妄想我泱泱大國,一國之相,百官之首,去你小小突厥做一個不起眼的相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