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從天花板上忽然落下的!
水籠煙還沒反應過來,便又被關住了。
與此同時,大殿門砰的一聲,自動關上了。
水籠煙滿目震驚,心口起伏不定。
莫等閒望著那大鐵籠,眼神憂傷,他將鹿角又擺回去,鐵籠猛地往上走,又消失在天花板上。
可就在這時候,水籠煙看得真切了。
那大鐵籠上也作畫了,和天花板上的圖案契合得剛好。
這大鐵籠一定在二樓上掛著的,只是,大鐵籠的底部,也是作畫了,剛好填了一個大圓底,和天花板的圖案重合。
正因為如此,才沒有被發現。
莫等閒嘴角浮起冷笑,他想起了往事。
他盯著那天花板說道:“這仙鹿香爐,是莫思量十歲那年送給父皇的壽辰禮物。父皇轉送給了我,後來父皇放在了東宮主殿。只要有刺客進來,侍立在仙鹿旁的宮人擺動這鹿角,機關便會啟動。”
“那是純鐵打造的籠子,重七百斤,誰都不可能逃走。”
話音才落,莫等閒便微微皺眉頭,他意識到莫思量真的動手了,他應戰了。
而這第一個耳光,就是打在水籠煙的臉上,同時也是對自己的羞辱和警告。
莫等閒瞧著水籠煙臉上的傷,皺眉問道:“他打的?”
“他讓人打的吧,我不知道。醒來後被矇住了雙眼,所以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受傷的。”
“呵,你就在二樓,他昨晚,就在樓上審訊你。昨晚,你都與他說什麼了?”
莫等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捏著一盞茶,沒了方才的稚氣,此刻只有沉悶之氣和淡淡的殺氣。
水籠煙悶悶的嘆了口氣,冷聲道:“他和惜塵緣二人,利用惜塵緣的口技之能,假扮皇后和雲驚瀾。要我離開朝堂,便保我一世無恙。”
水籠煙明白,昨夜那些對話,莫思量已經在暗示她,不要留在朝堂,朝堂之上,要變天了。
但凡昨夜水籠煙動了心,真以為皇帝死了,大勢已去。
只要選擇了莫思量,或許,今日一切都會變。
只可惜,水籠煙選擇了皇帝。
莫思量還是沒能等到水籠煙選擇莫等閒,所以,這是莫思量今日對她手下留情的原因。
想及此,水籠煙微微蹙眉,心裡五味陳雜。
同樣是重生,她那麼費盡心思,卻還是要靠著莫思量才能爬上如今的地位。
本以為藉著禁軍統領之位,能夠為莫等閒爭取些什麼。
可莫思量一出手,便將她拽了下來。
她並沒有覺得有多丟人,畢竟,莫思量的心思縝密和陰狠毒辣,早就聞名天下。
前世交鋒多次,莫等閒的權臣謀士全都出馬,也沒能敵過莫思量一人。
所以,她敗在莫思量手裡,並不訝異。
莫等閒聞言,狠狠皺眉頭:“那你怎麼回答他的?你答應了,是嗎?”
水籠煙被這話問得一愣,旋即,莫等閒陰冷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這眼神,像極了前世莫等閒逼自己殺雁飛霜時的眼神。
水籠煙不可避免的一顫,被那眼神盯得有幾分不自在。
“你答應他了,所以,今日在朝堂上,演了這麼一齣戲。他真的會去東荒嗎?你去西錘,帶走了鎮東王,帶走了禁軍三十萬。水籠煙,你們合起夥來要架空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