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回絕的莫雲深自然恨得牙癢癢,可他就是拿水籠煙沒辦法,只得作罷。
“水籠煙,我勸你勿要擅自做主,立刻撤回徵用民兵修建水壩的命令!你這是在拖累朝廷,也是僭越!”
水籠煙淡然回答:“我徵用民力,花的是我的錢。我也沒有用朝廷的名義徵用民力,你幹著什麼急?修好了水壩,造福九城,功在千秋。我為朝廷做事,你阻攔是什麼意思?”
好一個為朝廷做事!
莫雲深看向莫等閒,冷聲問:“是你吩咐的?”
莫等閒還一臉懵呢。
不過,他倒是想起來,幾日前,水籠煙曾叫他同來阜城,可惜那時候莫等閒將水籠煙趕出去了。
現在想想,真是後悔。
要是早來了,阜城百姓無一人身亡的英明之舉,就是他的功勞。
他在天下人面前,也算是立了一功。
還好水籠煙是他的家臣,這下他還能撈著好處。
想及此,莫等閒勾唇一笑:“大哥這麼問,我又怎麼好意思否認呢?我早就知道……”
“這事兒和你有什麼關係嗎?阜城是我自己要來的,水患也是我自己提前看出來的。我那日勸你一同前來,你不是寧願在府裡享樂也不願意隨我前來麼?”
萬萬沒想到水籠煙這麼不給面子,莫等閒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莫等閒立刻狡辯:“那日我是玩笑話,誰知你就一個人走了,也沒說等等我。”
水籠煙毫不避諱的白了他一眼,冷聲道:“你這副德行,也配做太子?我勸你趁早改了,否則,遲早有人拉你下臺!”
莫等閒又驚又羞,當著莫雲深的面被水籠煙這麼教訓,他不要面子了?
他當即猛地拍桌:“水籠煙,你放肆!”
水籠煙慢悠悠抬眸,冷淡的望過去,冷聲道:“我只答應做你的家臣,難道還需要將自己的功勞雙手奉上給你嗎?你就是這樣貪得無厭的家主?”
水籠煙的話語一次比一次惡毒,莫等閒難以接受,又不是她的對手,只好不吭聲。
莫雲深見狀,弄不清楚他們之間的矛盾。
但是他能肯定一點,水籠煙和莫等閒之間,一定無關風月。
至於水籠煙為何會答應做莫等閒的家臣,莫雲深很困惑。
到底開出了什麼樣的條件,才讓水籠煙願意留在他麾下?
幾人再無話,水籠煙懶得作陪,起身便走了。
莫雲深也回了屋,飛鴿傳書給皇后,說明了災情和水籠煙的異常。
一連三日,朝廷的結果一直不曾下來,而水籠煙的民力已經差不多湊齊了。
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次日開工修水壩。
烈日下,良城顯得有些乾旱,縱使三日前才下了暴雨。
可這裡水土奇特,陰晴不定,要麼大旱,要麼大澇。
民生之苦也由此而來,百姓是怨聲載道,可朝廷也不願意撥款修建水壩。
山高皇帝遠,這裡富庶又如何?
不挨著臨安城,皇帝便不願意多看一眼。
第四日清早,三個人站在良城城牆上,看著那來來往往運輸修建水壩和重建家園的木材。
水籠煙優哉遊哉的喝著茶,閉目養神。
莫雲深心頭早就慌亂,朝廷真的不肯撥糧賑災?真被水籠煙說中了,糧錢不出?
“聖旨到——聖旨到——”
忽的,一匹快馬闖入視野,朝廷的決定終於下來了!
兩位皇子都是又驚又喜,趕忙下城取了聖旨,可開啟一看,結果竟然和水籠煙說的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