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將軍渾身一顫,抖著腮幫子怒吼:“憑什麼!一個黃毛丫頭,也敢對我指手畫腳!我跟著水將軍十年有餘,水將軍都沒有這樣對我,你憑什麼這樣對我!”
“你既然知道水將軍待你不薄,為何方才說話那般粗俗?就算是水將軍的親孃也沒用,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你眼裡還有水將軍嗎?”
水籠煙眉頭擰成一條線,恨不得一個耳光扇過去!打飛這心口不一的賤人!
“我……我是一個粗漢子,不會說話!難道就因為我說錯一句話,你就要撤了我的官銜!我不服!”
痞子將軍著實慌了,連忙看向段天亮,喊道:“副帥!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段天亮見識了水籠煙的厲害,豈會護著痞子將軍,於是皺眉呵斥:“閉嘴!軍令如山,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副帥!你!”痞子將軍氣得發抖,眾人看他的目光不一,直看得他胸悶氣短,暴跳如雷。
“勞資不幹了!”
他將頭盔扯下狠狠砸在地上,怒罵:“你這小妮子,就會作威作福!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抵禦敵軍!”
水籠煙勾起一抹冷笑,衝過去狠狠捏住他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將其丟出軍營,狠狠砸在火堆旁,頓時打翻火堆,燃起衣服。
“啊——水!快給勞資水!”
“不許給!”水籠煙雙眸一眯,端坐在主帥座位上,看著痞子將軍滿地打滾,滿嘴罵娘。
眾人目光又氣憤不已的,有驚恐萬狀,有陰狠冷冽。
水籠煙全然不在乎,反倒是大大方方與他們對視,看得那些人心裡發怵。
好一會,痞子將軍身上的火才滅了,水籠煙望著那一身糊味的人,對段天亮說道:“段天亮,去給我抽他耳光,四十個,少一個,我就打你十個補上!”
水籠煙滿臉堆笑,根本不像是在說一句惡毒的話,更不像是生氣,倒是那眼裡的頑皮與一抹陰冷,讓人捉摸不透。
眾人面面相覷,水將軍怎麼有這樣一個女兒,可現在水籠煙是他們的主帥了,誰也不敢說什麼。
段天亮愣住,不願動。
“水伯,去打段天亮,四十個耳光,一個不少,他敢還手,我就拿紅鐵塊給他臉上燙一個印,看他還敢不敢還手。”
水籠煙笑得開懷,側臥,眼神裡多了一份囂張與狂妄,看得眾人火冒三丈。
水伯早就不滿段天亮,上去就是左右開弓,啪啪啪聲不絕於耳。
打到四十下的時候,水籠煙又問:“水伯,我爹今年是四十歲嗎?”
“不是,四十三,我記得可清楚了!”
“哦,那就再加三巴掌,給我打得重一點!”
水籠煙眼裡恨意乍起,與方才還有些純真的模樣截然相反,一身冷漠猶如寒氣,直逼人心懷。
“你什麼意思!”段天亮終於發怒了,狠厲的眉眼死盯著水籠煙。
水籠煙冷冷道:“身為副帥,在我爹陣亡後居然不想著怎麼給我爹報仇,居然只顧著怎麼保命!聽聞,外敵來犯時,正是夜半。我爹撤兵回來,是你不肯開城門,這才讓他們無法安全撤回,被敵軍逼上絕路,最後下落不明!”
“那是三更天!風沙漫天,火把無法照明!誰知道是不是水將軍回來了!敵軍最是狡詐,萬一冒充水將軍,我貿然開城門,全軍都得死!”
水籠煙聞言火冒三丈,拿起桌上的鐵杯盞對準段天亮就是一個狠砸,正好砸中段天亮額頭,血流如注。
“啊!”
段天亮發出慘叫。
水籠煙慵懶的從座椅上坐起來,滿臉恨意:“所以,我爹死了,我要你們都生不如死!”
“豈有此理!勝敗乃兵家常事!你身為主帥也不能胡作非為!”
又一個不怕死的站出來。
水籠煙撿起一個杯盞,瞄準他,滿臉堆笑:“身為主帥,的確不該如此放肆。但是很可惜,我從來都沒把自己當成主帥,我只是擁有帥印的主帥!所以,我才不想管這些!來邊關,能不能禦敵也不重要,我目的就是來收拾你們這群廢物的!”
話音剛落,一個杯盞又準確無誤砸中那人。
“放肆!你欺人太甚!勞資不伺候了!讓你一個人猖狂去吧!”
那人氣得直接將頭盔丟在地上,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