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很快就開出去了一里地。
道路兩邊,已經沒有了村莊,越野車行使在泥濘顛簸的山路上,令人昏昏欲睡。
白景瑞在哭號了一陣子以後,就被趕過來的張阿婆抱走了,姜酒丟臉丟到了極致,悶在車裡一聲不吭,反倒是一直在假寐的溫西禮,嫌他不夠惹人討厭似的,不時陰陽怪氣的學白景瑞幾句。
“姜酒,你這個騙子。”
“等我長大了,我會來娶你。”
“哼。”
……
哼你個大頭鬼!
姜酒只恨沒有耳塞,可以用來堵住這魔音穿腦。
她轉過頭,看著窗外,並不搭理一旁的狗男人。
溫西禮鬧了一會兒,也終於消停下來了,坐在她旁邊,勾著她一縷長髮,捏在手上繞了繞去。
姜酒頭皮被他扯得發癢,狠狠的扯了回來,又被他搶了過去繞啊繞,兩個人圍著這一縷頭髮就玩了十來分鐘。
最後是溫西禮“噗嗤”一聲笑出了聲,終於不跟她鬧了,靠在車座上抬眼笑看她。
看個屁啊。
姜酒把頭髮綁了起來,盤成一個球綁在腦後,別過頭不搭理他。
行駛了一個半小時,車隊停了下來,整頓休息,順便方便。
這種地方人跡罕至,開車的人精神高度緊張,很容易疲勞駕駛,開一會兒就得停下來休息一下,不過幸好,再開一個半小時,也就到另一個鄉鎮上了。
姜酒從車裡跳了下來,想去外面呼吸一下空氣,不想跟溫西禮呆一塊,然而她剛下車,溫西禮後腳也跟了出來了。
這裡是一片空地,一堆男人下車出來,聚集在不遠處方便,整個車隊裡,只有她一個女人。
溫西禮瞥了那堆聚在一起脫褲子的傢伙一眼,把姜酒拉到了一邊,“別亂跑。”
然後又抬了抬下巴,指示道,“想上廁所去那邊。”
姜酒愣了一下,憋紅了臉,“我又不想上廁所!”
溫西禮:“不想上廁所下車幹什麼?”
姜酒冷哼了一聲,別過頭去:“懶得跟你一塊兒待著。”
男人聞言,眸色微微深邃了幾分,沒有再說話,只是走到了她前方的一棵樹下,開始解褲腰帶。
姜酒:“!!!”
靠!瞎了老子狗眼!
這塊空地上一堆男人都剛剛方便完,雖然山裡風很大,但是姜酒還是唯恐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唯一沒人的地方又被溫西禮佔領,姜酒憋屈的重新爬回了車裡。
見人回去,男人這才慢條斯理的重新扣上了腰帶。
他斜靠在樹幹上,點了一根菸,一個人靠在樹幹上慢慢的抽完了一整根菸。
*
晚上五點半,車隊到達了另一座比較繁華一點的小鎮上。
小旅館被溫西禮的人整個包了下來,把其中一件最好的雙人房留給了姜酒他們。
溫西禮的人出去買飯了,姜酒拖著快散了架的身子骨,呲牙咧嘴的爬上了床。
溫西禮衝完澡出來,就看到姜酒呈“大”字型毫無形象的睡在床上。
他冷嗤道:“活該。”
姜酒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