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中旬,天氣已經轉涼,姜酒穿上風衣,準時的下班,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
陳青剛從秘書室裡出來,見到姜酒離開的背影,也不得不感慨一下: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但是對姜酒來說,跟溫西禮結婚,她整個人精氣神都不一樣了,那股嬌妍的勁兒,就像是被滋潤的營養極為豐富的玫瑰,明豔的令人不敢直接跟她對視。
她本來就長得漂亮極了,現在已經不是漂亮能形容,就跟吸了不知道多少少男少女的精氣似的,看一眼都覺得要把人魂兒都勾去。
陳青這種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鋼鐵直男,有時候也不敢輕易直視姜酒的臉,總覺得那雙水汪汪的眸子,看一眼就驚心動魄。
姜酒這副狀態,已經持續兩個多月了,輕易一露面,公司裡又不知道要勾走多少未婚少男們的春心,姜氏集團的員工結婚率,即將再創新低。
這邊陳青在為自己公司的員工結婚率憂心忡忡,那邊姜酒已經開著她的銀色小寶馬從地下停車場開了出來,她去鮮花店買了一束向日葵,然後給溫西禮發了一條微信:西禮,我下班了。
那邊沒有回應,但是訊息顯示已讀,說明溫西禮已經知道了。
姜酒勾了勾唇,又發了一句:西禮,我想在外面吃飯。
溫西禮終於回了一句:我今天不想出門。在家裡吃,乖。
最後一個字,令姜酒唇角的弧度翹得越發明顯。
已經跟溫西禮同居兩個月了,但是他們並沒有發生過關係。
她知道,雖然溫西禮已經接受了她的親近,也恪守了一個丈夫的本分,但是,他並不想睡她。
各種緣由,她大抵明白。
她可以等。
對於她來說,溫西禮允許的小小靠近,都已經是在她心裡放煙花了。
她近乎是死心塌地的愛著他。
*
回到家,姜酒抱著向日葵走了進去,溫西禮從樓上走了下來,白衣黑褲,長身玉立,眉目如畫。
她把向日葵交給傭人,跑過去伸出手摟住了男人的腰,把臉埋在他懷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溫西禮有點莫名其妙:“你在幹嘛?”
“吸你。”
溫西禮:“……???”
姜酒抬起頭,已經是明眸燦爛,她伸手挽住他脖頸,對他撒嬌:“西禮,我餓了。”
溫西禮淡淡道:“晚飯還有半個小時就能準備好,你去廚房裡找點吃的。”
姜酒噘了噘嘴,“那算了,我想跟你一起吃飯。”
溫西禮把黏在身上的姜酒扯了下來,邁步往大廳走去,姜酒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西禮,我跟你說哦……”
她嘰嘰喳喳的圍在他身邊,跟他講公司裡今天發生的趣事,溫西禮拿了一本書在手上看,間或會附和她一下,直到姜酒說累了,喝口水,乖乖的靠在他懷裡陪他一起看書。
溫西禮看的書,大部分都是姜酒看不懂的,他也並不會同她講他看過的內容,但是對於她來說,能跟他坐在一起,享受這片刻的寧靜,就是她辛苦工作一整天最大的動力。
*
吃過晚飯,天已經黑了下來。
姜酒走到門口,伸了一個懶腰,感覺到晚風帶著潮溼的水汽。
她抬頭,看到夕陽已經被烏雲淹沒,黑壓壓的天空,像是下一秒就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