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殿內能讓百官封口,如今怎麼讓天下臣民封口啊!
這下完了!
他好不容易維持的朝堂穩定,再也維持不住了,天下動盪了!
皇帝怎麼就不能安分一點呢!
“滾開,讓本官去見陛下!”胡濙老態龍鍾,卻矯健地踹了那番子一腳,趁機闖入門洞內。
“為何抗旨啊?”朱祁鈺平靜的聲音傳出來。
他餘光看到胡濙闖入,卻揮揮手,讓番子別再阻攔。
“奴、奴婢……啊!”石能又慘叫一聲。
他另一條胳膊,也被切下來了!
偏偏他沒辦法反抗。
舒良卻把刀放在腿窩裡,折上他的腿,然後開始向上用力,鮮血迸濺!
“陛下,不能再審了!”
胡濙跪下行禮,疾聲道:“朝堂不能再亂了,陛下啊,您已經掌握了兵權,等待時機成熟,什麼都做得了,此時最重要的是穩定,穩定啊!”
“老太傅,您也知道城外流民的情況?”朱祁鈺問。
“陛下,如今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胡濙急了:“老臣知道,但老臣為何不報?就是因為朝堂不能亂了,老臣擔心陛下知道後,會像今天這樣……”
“所以就瞞著朕嘍?認為朕衝動,衝動就壞事,壞事了就會影響朝堂的穩定?”
朱祁鈺冷笑:“老太傅,當初您勸朕莫殺陳循,朕殺了,朝堂亂了嗎?”
“如今您又勸朕,裝聾作啞?可朕能裝聾作啞,但城外的流民能嗎?”
“萬一有心之人挑唆怎麼辦?流民已經活不下去了,順勢揭竿而起,推翻朕這個狗皇帝!能不能?”
“京營不在京中,是老太傅能擋住數萬流民,還是朕能啊?啊?”
“老太傅,你是在捂著火啊!”
“用紙包火,能包住嗎?”
朱祁鈺站起來:“東廠、武驤左衛隨駕!”
王直、李賢、王竑等人攔駕。
“滾開!”
朱祁鈺沉喝,提劍走到石能面前,石能滿身都是血,哀嚎著求饒。
噗!
朱祁鈺直接一劍,戳在石能的喉嚨上!
鮮血噴湧,濺到了龍袍上。
“殺個人怎麼這麼磨嘰呢?”
朱祁鈺瞥了眼舒良:“把各皇店的太監,都給朕召集過來!”
很快,三四十個太監哭哭啼啼地跪在地上。
“朕給了你們什麼條子,念出來!”朱祁鈺用劍指著一個。
他說話吭吭哧哧。
噗!
朱祁鈺直接一劍,戳死!
“你,說!”
“皇、皇爺的條子是……啊!”
那太監話音未落,朱祁鈺直接一劍捅在他身上:“怎麼這麼墨跡?朕有功夫跟你們廢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