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龍袍上有血,薛廈嚇得哭嚎個沒完。
“廢物!”
朱祁鈺看向馮孝:“去殺,朕要他的腦袋!”
“這些宮人,伺候皇太后一點都不上心,難道他們以為,皇太后非朕親母,便可隨便虐待嗎?讓朕揹負不孝惡名嗎?”
“荒謬!”
“永壽宮宮人,悉數賜死,族誅!”
朱祁鈺目光如刀,看向孫太后。
孫太后滿臉驚恐,皇帝會不會直接一劍賜死她,對外宣稱她是病死的?
不會,不會的!皇帝最擔心的是那個秘密有沒有被洩露出去?
他需要一個確定答案,才能動手。
否則皇帝早就毒死她了,對,一定是這樣的。
可皇帝的心太毒了,前幾天以清.宮為名,將永壽宮宮人盡數誅殺,今日又把她貼心的幾人也殺了……皇帝要斷絕她在宮中的觸角,讓她徹底變成孤家寡人啊!
“常德。”
朱祁鈺提著劍,看向常德公主:“可知朕為何宣你入宮?”
“常德不知。”常德被嚇傻了。
“常德啊常德,你真找了個好姘頭啊,在錦衣衛裡埋釘子,害朕;盜取內承運庫的銀子,騙朕;逼朕去殺陳循,坑朕!”
“朕被他耍的團團轉啊,連個傻子都不如啊!”
“常德!皇姐!”
“你說朕該如何處置張軏?”
朱祁鈺盯著薛廈:“越看越像啊。”
常德渾身一顫,死死抱著薛廈不放手,淚如雨下:“陛下,跟常德無關啊,常德什麼都不知道啊!孩子無辜啊陛下!”
“張瑾藏哪了?”朱祁鈺最恨的就是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偏偏張軏反覆玩他。
而去抓張軏,張軏人在宣鎮,他唯一的兒子張瑾也假死脫身了。
彷彿在說,氣死你個狗皇帝!
“臣妾不知道啊!”常德哭嚎。
“你還袒護他?”
朱祁鈺大怒:“常德!動動你的腦子!張軏運籌帷幄,把朕、把朝堂玩弄於股掌之中!”
“他會算不到,朕會找你常德算賬?”
“你居然還處處幫他求情?你是腦子有坑,還是智商有缺?”
“皇家怎麼出了你這個蠢貨!”
這時,馮孝把一個太監的頭呈進來。
朱祁鈺拎著腦袋,丟在常德的腳下。
常德驚恐地把腦袋踹飛,哭出聲來:“臣妾真不知道啊,他做什麼都不會告訴我的!”
“你真是蠢得可愛!”
“朕都為你惋惜!”
“張軏拿你擋箭牌,讓天家骨肉自相殘殺,他在旁邊看笑話!”
“哪怕你不咬出張軏來,只要把張瑾的行蹤告訴朕,朕也能對你網開一面!”
“好!”
“你願意為了張軏獻身!”
“為了他,你能不顧念天家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