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不是沒有考慮過直接對七皇子出手,但有些訊息,固然傳播的不算廣,甚至不少人都刻意的不去提及。
但對方身邊那位青衣儒聖的存在,卻是不可忽視的人物。
他即便有伏將紅甲在手,也不可能越過此人傷及那七皇子。.net
更何況,傳聞中,七皇子還擁有著金剛境的修為。
就更不好殺了。
不然,離陽皇室也不可能至今還在裝聾作啞。
但徐脂虎不同,雖然其頗有才名,卻毫無修為在身,身旁亦是並無什麼護衛,只有一個年紀不大的丫鬟。
算計起來自然簡單許多。
當然,他也不會親自
對徐脂虎出手。
出手害死徐脂虎的必定要是盧府之人。
也只有如此,他才能夠挑動這七皇子與江南世家的衝突。
也才能夠藉此,令對方與北涼之間生出嫌隙。
甚至,動手的人選,在來之前,他就已經決定了。
徐脂虎的婆婆,便是最好的選擇。
喪子之痛,哪個母親又能一直忍著呢?
想到此處,趙楷露出了一抹複雜的神情。
他的生母在他心中地位極高,母愛也是他從小到大心中最柔軟的地方。
可如今,他卻要利用別人的這份母愛去害人。
他心頭,自然難免生出了些波瀾。
只是很快,這份波瀾便被撫平。
眼眸中已然盡是森冷之色。
「人總是要死的,不是嗎?」
他輕聲低語,聲音隨風散去。
兩日後,盧白頡在湖畔練劍,一向伴在他身旁的童子快步而來。
「主人,府外有人送了一個紙條,說是給您的。」
盧白頡劍勢一止,回身而去,眉頭輕皺。
「來人可有通稟姓名?」
童子搖頭道:「不曾通稟。」
盧白頡眼神漠然。
「那便尋一處扔了吧,藏頭露尾之輩,何須理會?」
童子應了一聲,便準備將手中的紙條處理了。
只是離開之際,盧白頡眸光一緊,死死的盯著紙條上一處露出了一半的印記,心頭大震。
「等等,給我看看。」
童子一愣,雖然你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立刻將紙條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