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帝眉頭一皺,道:“修身養性?怕不是玩物喪志!”
他冷聲道:“派人代朕去問問他,可還記得何為公事?當日殿上所言,莫非皆是空口白話?可知欺君之罪?”
姚太監面色一緊,欺君?這可是大罪。
他連忙道:“奴才遵旨。”
看著姚太監遠去,慶帝面色漸復平靜。
如今,太子的實力已經有些失衡了。
這郵政交到二皇子手中倒不失為一個合適的舉措。
而且,他覺得不能再將太子放在外面搞事了,得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好。
更何況,歷經了新報和郵政這兩件事之後,太子也該真正的步入朝堂了。
只是該給太子安排個什麼位置,還是讓他有些頭疼。
放在眼皮子底下,也不是要把太子往廢了養。
總還要給他找些能夠鍛鍊能力的職位去做,而且還不能是太過關鍵的位置。
放眼朝堂之上,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事情。
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緩緩吐了一口氣。
且再看看吧。
而且要將郵政從太子手上拿走,也還要個合適的理由才好。
閒王府。
李承澤面色平靜的聽完了由姚太監轉述慶帝口諭。
恭敬道:“兒臣知錯,必定會盡心竭力的參與到公事之上。”
他知道,想必是自己這些天對於郵政方面不聞不問的態度有些惹怒了自己這位父皇。
而且他能夠聽得出慶帝這番話中的含義,無非就是讓他趕緊去和太子爭爭權奪奪利,別一天到晚的在府中無所事事。
只是他也有些不太清楚,慶帝為何會突然之間搞這麼一出。
難道是太子又做了些什麼事情?
竟然會讓慶帝催促著他和太子相爭?
就在這一幕過後不久,東宮之中,李承乾也透過羅網知曉了此事。
他眸光微凝,暗道,慶帝看來是已經開始為剝奪他郵政指揮使一職開始做鋪墊了。
他一離開,李承澤這個副指揮上位自然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若是前身好不容易做出了這樣的大事,轉眼就被自己老爹將成果一手給了對太子之位虎視眈眈的二皇子,前身怕是要原地爆炸。
好在李承澤如今也是他的人,就算他離開了郵政,至少高力士的位置短時間內不會輕動。
而後面就算高力士也離開了郵政,只要郵政依舊保持既有的路線和政策,保持與他手下三大錢莊合作,也依舊無傷大雅。
反而會讓他再度從臺前,轉移到幕後。
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不過,想要從他手上拿走郵政,便是慶帝,也要拿出一個足夠分量的籌碼才行。
他微微一笑,便也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最近,他聽聞京都那流晶河一處名為醉仙居的花舫來了一個名叫司理理的花魁,
歌舞雙全,琴棋書畫樣樣皆通。
砸了不少銀子登了報,近來可謂是聲名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