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勝雪,從西而來,沉默寡言,生人勿近。
這些特點融合在一個人身上,偏偏這個人似乎還有強大的實力。
李玄淵乾脆駐足茶館,等待著有關他的故事聽完。
“快講啊,錢都給了,趕緊說說,他到底有哪些裝逼語錄!”
“對啊!別愣著了,趕緊的……”
……
不時有人催促著,那個蹭熱度的人這才嚥了咽口水,擦了擦額頭的汗,顫顫巍巍地講述了起來。
他之所以有這個表情,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
在茶館外,他突然瞥見了一個人。
一個白衣勝雪,眼神冰冷的人。
但隨著西門吹雪成了網紅,模仿他的人越來越多,他每天都會看到七八個如此裝扮的,也不足為奇。
他喝了喝茶,潤了潤嗓子,拿起劍,甚至還做出了動作模仿。
把劍橫起,他吹了吹劍刃,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劍上吹的,不是雪,而是血!”
“好!”
“不過癮!再來一句!”
……
第一句裝逼語錄就引得眾人連連叫好。
“沒有人見過我的劍,見過的人,都已經死了。”
第二句裝逼語錄出來後,劍道才剛發展起來,還不適應裝逼節奏的人,更是深受鼓舞,如同被打了雞血一般。
就差四處尋找西門吹雪,拜他為師了。
“繼續啊,不要停……”
上癮了的眾人招呼不斷,而在茶館外,李玄淵聽著耳畔的嘈雜聲,但心中卻無比寧靜。
因為眼前此人,由不得他不寧靜,甚至於凝重。
一種壓迫的氣息碾壓而來,這是他從未感知過的。
眼前此人,在劍道上,彷彿可以碾壓他。
哪怕他成功踏入了劍道境界,但對方……在劍道上,已經浸淫許久,走出了自己的路。
“西門吹雪?”
李玄淵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開口問道。
白衣勝雪的人瞥了他一眼,也瞥了眼茶館裡挺熱鬧的眾人,目光中蘊含萬年難化的寒冰。
他轉身離去,背後的劍,似乎從未動過。
而……
那個茶館,在他轉身的剎那,轟然倒塌。
在調侃他的那個說書人,直接暴斃,身上甚至找不到一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