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話題乾澀,宇文卿丹才試著提起楚駿仁,“珊瑚,那個,我回來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叫楚駿仁的男生,是你朋友?”
“哦不好意思卿丹,我還有畢業論文要寫,就不先陪你了。”
一提到楚駿仁這個名字,珊瑚的神色明顯不寧,氣色很差,顯然珊瑚受傷的事與他脫不了干係。
如果真像那個中年婦女說的那樣,這個楚駿仁是渣男,就他害得珊瑚,以珊瑚這麼痴情到著魔的地步還為他顧慮,這可怎麼得了!
可是又沒有辦法,如果直截了當的問,珊瑚肯定會難堪的受不了。
“啊!”
突然一聲大叫,珊瑚暈倒在地。
宇文卿丹驚嚇一跳,忙把她扶起來。
“快快快,叫救護車!珊瑚,珊瑚你醒醒,怎麼會這樣?”
室友立馬撥通急救號碼,隨後和宇文卿丹一起搭起珊瑚下樓等急救車。
樓梯上滴滿了血,是從珊瑚的下半身流出來的,宇文卿丹和珊瑚的室友看到了這一幕,嚇得手都在顫抖。
晚間7點多鐘,珊瑚總算從急救室出來了,急得團團轉的宇文卿丹忙過去私下詢問情況。
“醫生醫生,她怎麼樣?”
“放心吧,沒有生命危險,一切還算幸運。只是身體非常虛弱,唉!”醫生嘆著氣。
宇文卿丹覺得醫生剛才剛才說得話裡有話,珊瑚的病情肯定沒有那麼簡單,於是追了上去。
“醫生,請您告訴我,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出於對病患隱si的保護,醫生起初並不願說,可是想到事情嚴重,還是說了。
“你是她朋友又是同事,也算是關係比較親的人。那好吧,就跟你直說了吧。你的朋友下半身遍體鱗傷,失血過多,導致人很虛弱。對她造成傷害的那個男人,真太缺德了,哦不!應該是喪心病狂,這可是等同於謀殺!”
醫生都快氣憤的說不下去了,走進了他的辦公室喘口氣才繼續說。
“到現在,她都不肯跟我這個醫生說實話,都這樣了,還袒護著那個男的,真是費解!要是我的女兒成這樣,我立馬報警去了,不管他們愛不愛,哪有再激情相愛,能做到這種荒唐地步的?把女孩子當工具嗎?”
“您的意思是說,她不是被踢傷的,是那個?”宇文卿丹不好意思的問道。
“她要是被踢傷,我就不會說一定是男人了。一個剛剛發育成熟的年紀,被搞成這樣,她這下半輩子就有罪受了。唉,現在的姑娘家,既不懂得保護自己,還傻愣愣的維護這種渣男行為!”
心疼珊瑚又為她感到不值的宇文卿丹,也氣得快不行了,恨不得立馬把那人揪出來興師問罪,給他大卸八塊!
宇文卿丹實在忍不住了,跑去病房,打算直接問明一切。
病床上臉色蒼白的珊瑚,一邊捂著被子偷偷流淚,不敢大聲哭怕被人看到,一邊尋找著自己的的手機。
宇文卿丹走了過去,同情的目光看著她,看著她現在這個模樣,她的心底裡又猶豫了。
“你怎麼樣?剛才把我嚇死了。”
“卿丹,嗚嗚,我該怎麼辦?”珊瑚止不住淚水,撲向了宇文卿丹的懷中大聲哭了出來。
“哭吧,大聲的哭出來,會好受些。有我在呢,我今晚陪著你。”
宇文卿丹像一個成熟的大姐姐一樣,安慰著傷痛欲絕的珊瑚。
許久許久,珊瑚的情緒好轉些,宇文卿丹終於下了決心。
“珊瑚,你可以信任我的,我不會把你的事說出去。你還打算瞞多久?你知道你那裡的傷有多嚴重嗎,是面子和所謂的尊嚴重要,還是命重要?你剛剛可是從急救室,醫生費勁力才搶救過來的。”
珊瑚抿著嘴,緊緊的握著宇文卿丹的手,卻不敢正眼繼續看她的眼睛,始終低著頭不說話,陷入了沉默。
“你想急死我呀!珊瑚,你要知道你傷的那裡也關係到一個女孩子的未來,不好好保護,將來會後悔莫及的。告訴我,那個傷你的男人,是不是叫楚駿仁?”宇文卿丹問道。
“他,那天喝醉了酒,要碰我,我一直都喜歡他,所以我沒有拒絕,我們就發生了。”珊瑚欲言又止的泣不成聲。
宇文卿丹沒再問下去了,“你先好好休息,好好睡一覺,明天我們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