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夫人雙手合十,一副很慶幸的樣子,又說:“你爸爸和你爺爺還在路上,等下他們就過來了。”
她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梁墨卻始終沉默不語,過了許久才啞聲問:“媽,我昏迷的時候,聽到了她的聲音。”
她?
梁夫人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她”指的是誰,兒子口中的“她”除了程蘊珊還能有誰。
梁夫人裝作不懂:“她是誰?你是說每天給你做護理的護士嗎?”
“您知道我說的是誰。”梁墨定定地看著梁夫人,眼裡有一抹深深的期盼,“我覺得每天晚上她都在我身邊,她還說要陪我去滑雪。”
“你是說程蘊珊嗎?”梁夫人的語氣淡了下來,“我勸你還是你不要對那種無情無義的女人抱有希望了,趕緊把她忘掉。她明知道你躺在醫院,卻一次都沒來看過你,不信你可以問問護士。”
聽到這話,梁墨的眼神黯了下去,半天都沒說一句話,一直呆坐在陽臺,看得梁夫人十分心疼。
不過心疼歸心疼,她是絕對不會再讓兒子和程蘊珊那種女人糾纏在一起的,不然梁家都要被那種唯利是圖的女人吞掉了。
梁墨一整天都悶悶不樂。
傍晚,他忍不住給程蘊珊打了一個電話。
“喂,梁墨嗎?”很快,手機裡傳來女人冷靜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麼感情,彷彿在跟陌生人說話。
梁墨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是我。”
程蘊珊又問:“有什麼事嗎?”
梁墨微微攥緊手機,眼底有一絲痛苦和不甘:“程蘊珊,你沒有心的嗎?為什麼總是用這種冷冰冰的語氣和我說話?”
程蘊珊沒有回答。
兩人彼此沉默著。
許久,梁墨低聲說:“我想見你,就現在。”
程蘊珊道:“抱歉,我沒空。”
她話音剛落,電話就被梁墨結束通話了。
程蘊珊握著手機,聽著裡面傳來“嘟嘟嘟——”冰冷的機械音,冷靜的眼眸閃過一抹酸澀。
但是很快,她又恢複冷漠無情的樣子,低下頭繼續處理檔案。
轉眼夜色降臨。
程蘊珊一直忙到深夜11點才從容氏集團出來。
她沒有回家,而是開車去了市中心醫院,熟門熟路地找到梁墨所在的病房。
這一次,她沒有進去陪他,只是站在病房門口,悄悄往裡面看了一下,正好看到梁墨的背影。
梁墨還沒睡,獨自坐在陽臺上,削瘦的背影看起來很落寞,身上彷彿籠罩著一層濃重的孤獨感。
他在看月色,程蘊珊在看他。
直到月亮隱入雲層,看到梁墨的手放在輪椅上,似乎想轉過身來,程蘊珊立即往旁邊躲去。
她背後緊緊地貼著牆壁,聽著自己“砰砰砰”緊張的心跳聲,忽然覺得有點好笑,又有點難過。
過了一會兒,她終於放鬆下來,轉身準備離開。
“為什麼不進來?我等你一天了。”身後突然傳來一道熟悉而沙啞的聲音。
程蘊珊腳步一頓,緩緩轉過身,看到梁墨坐在輪椅上,眼睛通紅,一如當初他們分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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