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鐵衣在一陣陰冷刺骨的寒冷中醒來,渾身的疼痛讓他忍不住輕聲**出聲。
吃力的掙開眼睛,他向四周看了一眼。
只見周圍一團漆黑,他的兩隻手被分吊掉在兩根的鐵鏈上,他的下半身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水中。
那樣子,這是一座水牢。
“喂?有沒有人啊?”
他開始一邊掙扎,一邊大聲的喊道。
“快放開我,你們抓我做什麼?”
可惜只有他的聲音在空蕩的水牢中迴盪著,喊了半天都沒有人回答他。
沮喪的垂下了頭,他將身體重重的埋在水中。
“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
一條水蛇從他面前遊過,毫無懼色的抬頭看了看他,然後慢悠悠的又走了。
“切……連條臭蛇也不理我?”
傅鐵衣自嘲了一句,再一次掙了掙手上的鐵鏈,發出一陣稀里嘩啦的響聲。
“幹什麼?安分點!小心我宰了你!”
忽然水牢的另一邊,黑暗裡一個粗啞的聲音罵道。
“啊?老兄,你也是被關在這裡的?”
終於有個人能說說話了,傅鐵衣欣喜若狂:“老兄,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嗤……老兄?我聽你聲音大概是個毛還沒長齊的奶娃子吧?你喊誰老兄?”
對方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同是天涯淪落人,你我都落倒這個地步了,還講究而啥?”
傅鐵衣雖然從小生長在大炎首富之家,不過因為傅凌雲軍務繁忙,他和徐燦跟著徐勇的時間比較多,有常在軍營行走,所以耳渲目染的沒有傅凌雲那麼沉悶,相反還帶上了軍營糙漢子的幾分直爽。
大悅是他的話,愉悅了對方,對面的男人發出響雷一樣的笑聲。
“哈哈哈,你奶娃子道有點意思,比起玉劍山莊那幫狗崽子要爽氣多了。噯!奶娃子,你叫啥!”
傅鐵衣沉默了,他在想,要不要告訴對方自己的名字,還是編個假名字?
猶豫間,對方不高興了。
“你個臭奶娃,剛誇你幾句,這就跟老子耍心眼了?想編個假名字唬弄老子?切……不愛說就別說,老子大不了就叫你奶娃子!”
傅鐵衣被他激將法一激,頓時梗著脖子說道:“我叫鐵衣!傅鐵衣!”
“傅鐵衣?”
對方似乎在細細的品味著他的名字,沒有再說話。
過了半晌,他才笑道:“將軍角弓不得控,都護鐵衣冷難著。 瀚海闌干百丈冰,愁雲慘淡萬里凝!好名字,好名字!看來,你是名門之後啊!”
一句話點穿了傅鐵衣的身份,傅鐵衣心虛的喃喃道:“什,什麼名門之後,我,我就是個窮書生。”
“哼!書生?玉劍山莊的水牢可從來不會關不會武功的書生!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人?能被關在這裡的,可都不是尋常人!”
傅鐵衣正不知道如何回答的時候,牢門那處忽然發出一聲鐵鏈被利刃砍斷的聲音。
“小子,噤聲!”
對面的男人緊張的囑咐道。
傅鐵衣立刻屏住了呼吸,向門口亮起的那一抹微弱的光看去。
只見兩個黑衣蒙面的人悄悄摸了進來,兩人一前一後,前者身材修長,體態風流,舉手投足都透著瀟灑的味道,手中拿著一支火摺子,一邊照著前路,一邊在尋找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