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凌雲望著他的背影冷笑道:“他兒子整日留戀青樓,前幾日還與人為了將一名歌姬大打出手,被人揍的起不了床,他還好意思說別人家的家教!哼!”
楚青若失笑:“你怎麼知道的?”
傅凌雲默了默,“上次陷害你的事,他也有份。”
楚青若吃驚:“什麼?上次的事不是太后……”
傅凌雲牽起她的手,往回走,邊走邊說道:“你可知道,陳曦惟有個小舅子的婦人,就是太后親侄女,時常進宮陪伴太后,不然,太后久居深宮,又是如何得知朝堂之事的?”
楚青若恍然大悟,“原來最排擠我的是他,不是太后!”
傅凌雲冷笑:“太后就算沒見過你,就憑你與皇上的交情,怎麼樣也不至於道厭惡你的程度,若沒有人日日在太后面前煽風點火,太后又怎麼會誤以為你對皇上居心叵測呢!”
楚青若沉默了。
確實,以前太后雖然沒見過自己,但是她和皇后程玉嬌,明宗那麼多年的交情,太后不可能不知道。要反對,早就出來反對了,何必等到現在。
所以說,太后反對的,只是女人做官一事。可朝堂的事,若沒有人給她分析朝局,她在後宮又怎麼可能會這麼激烈的反對?
左丞相,陳曦惟。
看樣子,她要加倍小心這個人了。
“說不定,張欣的事情也是他搗的鬼。”
不是她疑心病重,而是這件事情是在有太多值得讓人懷疑的地方。
比如,張欣一家是如何進宮告御狀的?他們只是一介貧民,就算要告狀也應該去大理寺才對,如何就直接跳過大理寺,進了宮敲響了鳴冤鼓?
要知道,鳴冤鼓可不是一般人都能敲得到,它的四周可是有官兵把守著的。
“嗯,晚點讓人去查查。”
傅凌雲看著自己懷裡的小女人皺起了眉頭,不由一陣心疼。
回到府中,傅凌雲交代了徐勇一些事情以後,便早早的回到房中等著楚青若從書房回來。
等著床頂上的籠紗,傅凌雲失笑,自己竟體會到了“悔教夫君覓王侯”的味道。
嘆了口氣,他將雙手枕在腦後,失神的想到:當年他精創出徵打仗,大約她便是這樣的心情吧,夜夜獨守空閨盼著他歸來。
唉……風水輪流轉,如今卻換作他獨守空房等她回來了。
咣!
房門忽然被用力的推開,帶著一股子冷風,灌進房間裡。
整個將軍府,大概只有這小子敢這麼開他房間的門了。
傅凌雲雖然皺著眉頭,可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因為那是他的心頭肉,他的兒子。
鐵衣一手攙著百草,一叫踢開了傅凌雲的房門,鼻子下掛著兩條來不及吸進去的鼻涕,急吼吼的一角跨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