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卿剛要睡下,便聽到府內巡夜人大喊有刺客,連忙披著衣服,開啟門。
一名小捕快匆匆跑來稟報:“大人,斂房處發現有兩個刺客闖入,仵作阿牛中劍受傷。”
“刺客闖入斂房做甚?”李少卿疑惑不解,腳下卻一刻不停,邊穿衣服邊往斂房處疾步走去。
匆匆來到斂房,李少卿就見到阿牛當胸被紮了一劍,正躺在血泊中,被府中的大夫救治著。
見到他走進來,阿牛強打起精神:“大……大人……刺客……來……來盜屍。”
“可知他們盜何人的屍體?”急忙上前,一邊關切的檢視過他的傷勢,一邊著急的問道。
“白,白雪……”
李少卿越加疑惑,連忙囑咐了阿牛一句好好養傷,便匆匆進了宮。
“萬歲!今夜有人夜闖大理寺斂房。”
儘管已經夜深了,明宗卻還在勤奮的披著奏摺,一聽大理石少卿求見,立刻就將他宣進了御書房。
“夜探斂房?”
第一次聽說有人竟然連停放屍首的斂房都要夜探!
“是的,萬歲。聽受傷的仵作說,兩名刺客似乎意在盜屍!”
“!!!”
去大理寺的斂房盜屍?更是聞所未聞。
“可知他們要盜取的是何人的屍首?”
李少卿彎腰:“正是日前殞命的墨國大使之女,白雪的屍首。”
明宗敏銳的察覺到,這事情,無論如何看,都不會是尋常之事,沉思了一會兒,揚聲:“來人,宣傅凌雲進宮!”
墨國大使的驛站中,白松元陰沉著臉的朝地上跪著的兩名黑衣人看了一眼。拿起了桌上的的杯子,狠狠地砸向了其中一個的腦袋:“廢物!叫你們去夜探個停滿死人的斂房,你們都做不好!還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來!你們怎麼還有臉活著回來?”
地上跪著的黑衣人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被砸了腦袋的那位也只能任由頭上的血留著,連擦也不敢抬手擦。
一旁的管家悄悄套著他的耳朵:“大人,看樣子這兩個人留不得了。不然大炎朝廷早晚查到我們頭上,那九世子那裡……”
白松元聞言頹然癱倒在椅子上,那兩名黑衣人更是嚇得面無人色,連連求饒:“大人饒命啊,大人,請再給小的們一次機會吧!”
白松元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重重的吐出:“你們自己了斷吧!”
地上的黑衣人聞言,對視了一眼,站了起來,拔出腰間的佩刀背靠背,被砸破頭的那人面對著白松元,用刀指著他:“大人,我們從墨國千里迢迢跟著你來大炎,為你做了多少事情,你竟然這樣對我們?”
白松元心有歉疚,剛想張嘴說些什麼,就聽一聲尖利的聲音壞破了深夜的寧靜,一道白影帶著藍光從門外飛了進來。
噗噗兩聲,持劍而立的兩名黑衣人被割斷了喉嚨,鮮血頓時噴湧了出來。兩人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倒地不起。
突突突。
白影割斷了他們的喉嚨之後,又迴旋到了門口,穩穩的落在了門口一道身穿白衣的人影手中。
抖了抖鐵骨扇上的血跡,一身白衣飄飄的百里晟瀟灑的搖著扇子,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臉兇相的甲方:“白大人,可安好啊?”
被突如其來的鉅變,驚得一時還沒有回過神來的白松元,連忙站了起來,雙膝跪地,行了個大禮:“下官白松元,參見世子殿下!”
百里晟大搖大擺的坐在了椅子上微笑:“白大人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