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殤一動也不動,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一絲改變。
等到柳玉書的劍快要刺到他的咽喉時,突然一隻手像大姑娘翻花似的,輕輕一翻,扣住了他持劍的手腕,也壓偏了他的劍勢,使他的劍斜斜的從他的耳側,從他的髮間擦了過去。
“咔嚓”
“啊~”
柳玉書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握著劍的手軟趴趴的垂了下去,手裡的劍咣噹一聲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他的人也跪坐在了地上。
葉殤勾唇,用腳尖輕輕挑起了劍,提在了手裡。
地上的柳玉書一手扶一下右手,又撐一下地,一點點往後退,眼中露出驚懼:“你,你,你個賤民,你要幹什麼?”
葉殤只是冷笑不語,慢慢走了過去,對著他的下身輕挽了個劍花。
柳玉書慘叫捂著身下,如泉湧出的鮮血生生的把柳玉書一條雪白的褻褲,染成了像新郎官穿的紅褲子一般鮮豔。
扔掉了劍,慢慢蹲了下來,雙目赤紅的葉殤拎起他的髮髻,臉上的神情就像地獄來的惡鬼一樣猙獰,對著柳玉書咧嘴一笑,露出他那一口白森森的牙!
望著他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臉,柳玉書心中大駭,噴著嘴裡的血沫,幾乎要哭了出來:
“你,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只要你肯放過我,無論你開什麼條件,我,我,我都答應你!我,我是國舅之子,我什麼都可以幫你做到的!
做,做官,我叫我爹保你當官,讓你當很大的官,再不用給人家當跟班!
你不要做官的話,我,我可以給你銀子,很多很多的,你可以拿著這些錢找比那傻子更漂亮的女人,很多的女人,隨便你找,我,我保管你這輩子都花不完!”
葉殤聽而不聞,只是拎起拳頭一拳一拳砸在他的臉上、身上。
柳玉書不由得狂呼大叫,不停地掙扎,卻始終掙脫不掉葉殤那如同鐵一樣的拳頭,不一會兒便兩眼翻了翻,昏死了過去。
葉殤依舊沒有收手,繼續拎著他的髮髻一拳一拳砸下去。
真是天道輪迴,報應不爽,柳玉書竟也被生生的打得暈死過去,又被葉殤一拳一拳活活的砸醒。
醒來的柳玉書已經是無力掙扎,連喊叫聲也比剛才小了很多。
葉殤見他醒了過來,對他咧了咧嘴笑了笑,又露出了白森森的牙。
柳玉書心裡的絕望如巨浪般湧起,心想:自己今晚怕是沒活路了,那些該死的女人怎麼到現在還沒找到人來救他?
其實柳玉書冤枉那些女人。她們衝出了院子後,馬上就找到了巡院的府兵。
府兵們聽她們連比帶劃的把情況說了一遍,心想:別看公子爺整日裡尋花問柳,縱情聲色,可他也是自幼學武,武功也不低。能在一招半式間把公子爺打的半死不活的人,那武功,豈是他們幾個三腳貓能對付得了的!
府兵中也就只有院頭高博武藝最高強了,這樣的強人還是留給他去對付吧!於是巡院的府兵派了一個人前去請院頭高博過來。
高博得了手下的稟報,一邊匆匆的趕來,一邊暗忖:來找柳玉書尋仇?莫不是楚姑娘的那位武功深不可測的未來妹婿?他到底該不該攔著他?
就在高博匆匆趕來的時候,傅凌雲和傅凌言已經搶先趕到了柳玉書的院子裡。葉殤已經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讓他們不費吹灰之力便輕易尋到了這裡。
兩人衝進屋子時,只見那柳玉書已經被打的看不出人形了,奄奄一息、雙眼翻白,口吐鮮血。
可是葉殤還未停下的拳頭,依舊在痛歐他。
傅凌雲急忙上前一把抱住他:“夠了!”
葉殤聽見熟悉的聲音,停下了拳頭,緩緩的轉過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抱著他不放的傅凌雲。傅家倆兄弟看著他的臉,不由的大吃一驚:
只見他雙目赤紅,面頭滿臉的血汙,白森森的牙緊緊地咬著,露出的犬牙,如同猛獸的獠牙一般。頭上的鬚髮皆豎,腦門上、脖子上佈滿了駭人的青筋。
這哪裡是人的臉,這分明是從地獄裡來索命的鬼臉!
看了傅凌雲一眼,他又回過頭看著手裡的柳玉書,提前拳頭又要往下砸。
傅凌言無可奈何,一個手刀劈向他的脖子。
葉殤紋絲不動,又是一拳砸在柳玉書的面門上,身體提已經軟趴趴,只剩下半條命的柳玉書,“噗”的一口鮮血噴的老高。
傅凌言急了,再這麼打下去眼看著人就要沒氣了,而且這麼大動靜,只怕柳廷忠這老傢伙馬上就到了。
柳玉書不能死,殺人可是要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