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媽媽細細回憶了一下,這珠子正是和當初老太太當家,為家丁定製府牌時選過的吊繩上所用的珠子一般模樣,只是材質不同而已。那時楚府家境不算太好,選的都是木珠子。而這顆卻是品質良好的獸骨珠子,不是一般的人家可以用得起的。
得了嚴媽媽的提示,傅凌雲拿過珠子,和任院頭的府牌吊繩上的珠子比了一比,除了材質有些區別之外,大小形狀幾乎一摸一樣,珠子額串列埠上帶著的幾縷繩子的絲絮,看著也像府牌上用的。
他把珠子交給連楓:“連楓,你去皇都城裡所有制作府牌的鋪子裡打聽一下,哪家的府兵家丁的府牌是用這樣的獸骨珠子,和這種顏色的繩絛。”
“是!”連楓接過珠子匆匆的離去。
結湘苑裡的一眾人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這顆珠子上了,看著連楓出了門,左右人都憂心忡忡的進了院子,關上了院門靜靜地等候訊息。
國舅府的偏院裡,柳玉書伸了個懶腰,一掀被子下了床。慢條斯理的穿著衣衫,一邊斜著眼睨著床上一動不動,瞪著眼睛看著床頂帳子的阿莒。
經過一夜蹂躪的阿莒,覺得自己渾身都在痛,眼淚已經哭幹了,喉嚨也已經喊啞了。就像這個壞人說的那樣,再也不會有人來救她了,大哥哥,你在哪兒?阿莒好疼,你快來救救阿莒吧,大哥哥,大哥哥……阿莒心裡默默的喊叫道。
柳玉書想著昨夜小人兒那柔軟的腰肢,和她那鶯啼般的低吟聲,不禁有些食髓知味。草草穿上衣衫,又坐回到床邊把手伸進被窩裡捏了一把膚若凝脂的楊柳腰沉著聲說道:“你只要乖乖的聽話,哥哥不會虧待你的。”
阿莒一動不動,柳玉書有些掃興,站了起來喚了一聲:“阿才!”
“少爺,小的在!”門外阿才應道。
“去,叫幾個丫鬟婆子過來,本少爺沒玩膩之前,給我好生伺候著。切記,把人給我看好了,回頭人要是丟了,本少爺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一邊說一邊開啟門出去了。
不一會兒,幾個丫鬟婆子魚貫而入,床上小人兒不哭不鬧,面無表情,也不反抗,也不掙扎,像個人偶一般任她們擺佈,毫無生氣。
結湘苑一眾人從白天等到月上三竿,就連年邁的嚴媽媽也強打著精神等著連楓帶著訊息回來了。這時,領著人在外面大街小巷搜尋了一天的康子回來了,不用問,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一無所獲。
終於在更夫敲過了三更的更鼓之後,連楓滿頭大汗的回來了。
眾人圍了上去急切的問可有打探到什麼的時候,連楓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嚴媽媽見他臉色不好,心感不妙,連忙讓韓靈兒給他倒了杯水,又讓春菊給他搬了一張椅子坐下緩一緩其再說。
連楓緩過了氣,咬牙切齒的開口說道:“那珠子,我查到了,是……柳國舅府的府牌!”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竟是那柳玉書膽大包天擄了阿莒和小姐去!這他們落入他的手裡已經一天一夜,只怕現在已經被他給……
嚴媽媽忍不住泛起了淚花,這兩個可憐的孩子,一個未出生便被她那個造孽的孃親害的痴傻,好不容易遇到了葉公子那樣不嫌棄她痴傻,真心待她好的男人,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另一個從小便沒了孃親,爹爹不親後孃陷害,都是命苦的孩子。
周媽媽心裡難受的跟刀割一樣,徐勇紅著眼睛一拳砸在院子裡廊下的一根柱子上,恨恨的說道:“早知道,那日就該讓老子去打死了那個小畜生!”
春菊和冬竹照顧阿莒最多,對天真善良的她情感最是深厚,尤其是冬竹又想起了她那結義的姐姐悲慘的遭遇,兩人更是抱頭痛哭起來。
一時間,結湘苑裡戚風慘雨,一片低泣聲。
傅凌雲也是雙目赤紅,痛恨自己那天的心慈手軟,才造成今日縱虎歸山的局面。如今卻悔之晚矣。
連楓見眾人都沉浸在悲傷中士氣低落,忍不住開口說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與其大家悲悲切切的,不如想想辦法快一點把楚姑娘和阿莒姑娘從國舅府裡救出來才是!”
嚴媽媽顫抖著身子:“對,我們去報官去!”
韓靈兒抹了一把眼淚,過去扶住了她:“那是國舅府,無憑無據,官府也不敢隨意進去搜人,再說了就算官府能進去搜人,難道那國舅府那麼多能人異士還不能把表小姐偷偷的轉移走嗎?”
“那,那,若姐兒和莒姐兒這兩個孩子就這麼,就這麼……啊?哎呦……我可憐的小姐,可憐的表小姐啊……”嚴媽媽終於崩潰,大哭了起來。
春菊和冬竹趕緊上前,強忍著自己的眼淚,安慰著她,輕輕撫著她背給她順氣。
傅凌雲終於開口了:“大家勿慌,我和連楓一會兒去國舅府探探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