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戰極為慘烈,即便宗門聯軍攻破城門,使得城中將士盡皆戰死。但宗門聯軍也是損傷慘重,許多小宗門在此役中消亡。
除此之外,城中所有百姓也無一人願意苟活,每個人用自己的方式堅守住最後的信念。
而虞方正誦完正氣歌之後,已是精神力耗盡,無法再戰,只得借天地浩然之氣與三大聖境苦苦周旋。見容魚抱著一個昏迷的孩童悲憤至極,也有玉石俱焚的舉動後,立即爆發出聖境一擊,從玄光帝君處突破,帶著容魚和孩童遠遠遁走。
俊美男子和金袍老者正欲去追時,玄光帝君攔下二人,平靜道:
“我的過失,當由我自己來彌補,二位何不去尋奉帝寶藏。”
俊美男子和金袍老者聞言對視一眼,皆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警惕之色,他們懷疑玄光帝君的用心。但此時經歷了數日的苦戰,他們也是元氣大傷,唯有玄光帝君還氣息渾厚。
並且此時玄光帝君早已遠去。俊美男子和金袍男子相互看了一眼彼此,他們表面上依然是保持著和善的笑容,行動卻是絲毫不慢。
距離此地數百里的地方,虞方正猛然停下,回頭看向持劍追來的黑袍帝冠男子,冷冷道:
“帝君是來追殺我們的麼。”
玄光帝君並不回答,而是看著虞方正,淡淡道:
“先生不是此界的人。”
虞方正聞言微微一笑,卻也不回他的話,淡然道:
“帝君也不是聯軍的人。”
玄光帝君神色如常,待看向虞方正身側昏迷的容魚後,露出不忍之色。又看向虞方正懷中的孩童,神情已無法保持平靜,而後向著虞方正深深一拜,恭敬道:
“懇請先生替我照料好光兒。”
虞方正聞言有些詫異,隨後似是明瞭,淡淡的點了點頭,受了玄光帝君這一禮,然後道:
“記住這三句話,莫去南明。千年之後,來創聖學院尋我。後世若有一個名叫夏政的青年起兵反抗宗門聯軍,我需要你在關鍵的時候去幫他。”
玄光帝君聞言神色一震,重重點頭,而後神色驚疑道:
“先生莫非不是這個時空的人,那光兒豈不是。”
虞方正神色平靜,淡然道:
“我自有方法,你無須擔心,快回去吧。”
說罷,虞方正看向一個方向,朝那裡迅疾離去。玄光帝君此時眼中殺機閃過,身形化作一道黑光迅速消失,遠處的山坡隱蔽處傳來些許響動。
而此刻,南明之地的邊境處,出現了一層厚厚的迷霧,而在迷霧中,有頭惡鬼像是瘋了一般,在迷霧中來回穿梭,但卻怎麼也進入不到迷霧後的地方。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最終,陳安精疲力盡的躺在迷霧外,他已經耗盡了修為與氣力,無法動彈,心神中的無定風珠此刻也被一層迷霧封鎖。
此時遠處飛來兩道遁光,正是虞方正和容魚二人。虞方正見到眼前的大片迷霧微微嘆息,在飛來的過程中,他們也遭遇到了迷霧。
不同的是,虞方正毫髮無損,而容魚卻是忘了很多的事情,只記得在洞窟內的迷霧中暈倒,再醒來便是到了此地。
而虞方正懷中抱著的孩童原本清醒過來,可之後卻是一直沉睡至今。虞方正感覺道,冥冥之中有一個他無法想象的存在在操控著這一切,引領他們來到這個時代,並且借用他們的力量做出改變。
虞方正走到陳安身前,蹲了下來,見到陳安此時的狀態後,悠悠嘆息了一聲,搖了搖頭。容魚打量著陳安,好奇的向虞方正問道:
“先生,他這是怎麼了。 ”
虞方正將孩童遞到容魚手上,然後背起陳安,說道:
“為情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