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致知吃著菜呢,就給噎了一下,急忙低頭專心致志的喂小孩兒吃飯去了。
席間上的是日本的清酒,味道淡淡的,有種甜甜的味道和米香味,很爽口的感覺,沈清溪的很喜歡,又覺得度數不高,也就放心喝了幾杯。
誰知道這玩意還挺上頭的,雖不至於醉吧,但還是有種微醺的感覺,窗外微微的涼風吹進來,很愜意。
又慢慢喝了口酒,她就偏著頭瞧身邊的男人,自然將他的神態一一盡收眼底,就輕輕‘嘖’一聲。
以前怎麼就不知道,這人還是個醋缸?
想起中午的時候被他強迫著抱在腿上,嘴巴還被咬了一口,她就不滿意的撇了下嘴,那個吻確實讓她臉紅心跳不假,但卻讓她總有種被占上風的感覺。
憑什麼她就不能跟別的男人說句話了,連提一下都不行?
一眼看見旁邊的各種調料,她就眨了眨眼,人半趴在桌子上,就用自己的酒杯倒了半杯的可樂,又鼓搗了好大一會兒。
慢慢直起腰來,將那杯子舉到了郗勁跟前:“你渴嗎?喝杯可樂啊。”
女人的臉頰緋紅,眼睛在酒的作用下,顯得有些狡黠而迷離,水光瀲灩,像是一波清澈的湖水。
看了眼那舉著杯子的纖細手腕,郗勁的眸子暗了暗,徑直接過來,薄唇微張,仰頭將那杯水慢慢的喝了,臉上神情仍舊是淡淡的,他放下杯子看了過來。
眼見男人好看的唇瓣杯水滴浸潤,泛著些微的水光,沈清溪就笑了一下,明知故問:“好喝嗎?”
身子慢慢趴在桌邊,她禁不住又低低的笑了一會兒,整個人懶洋洋的,短發下小小的耳垂也是粉粉的顏色,散發著一股慵懶的媚態。
人倒是沒怎麼醉,思路清晰的很,還不忘提醒一旁的小孩兒:“昱昱,不要再偷喝可樂了,對牙齒不好。”
自己卻不知道,她現在這副樣子有多麼的讓人沉醉。
郗勁站起身來,高大的身子微彎,直接脫了外套給沈清溪披上,另一隻手取走了小孩兒捧著的可樂杯子。
“今天就到這兒吧,時間不早了,我送他們回去。”說完這句話,他就將仍舊懶洋洋趴著的女人扶起來牽在大手中,又彎腰將昱昱抱在另外一隻手上,走出了餐館。
“好帥啊,背影也帥。”周子青靠在椅背上看了一眼,禁不住贊嘆了一句。
“那我呢?”傅致知又有點兒鬱悶。
以後還是少讓子青和郗勁見面吧,他心裡暗暗盤算,忽然有點兒理解郗勁的感受了……
周子青在旁邊看出他的想法,有些涼涼的補充一句:“少臭美了,人家郗律師那才不是吃你的醋呢,就是本能的不想讓你們這些臭男人和人家清溪套近乎。”
“……我真的生氣了啊?”傅致知吸了口氣,挺大個男人皺著張臉,顯得苦哈哈的。
他這人平時愛開玩笑,但是正經的時候也真的是很正經,這會兒接起個電話來,臉色忽然變得嚴肅起來:“好,我知道了,我還有些事兒,半個小時後和你聯系。”
“要不我自己回去?”周子青就站起身的。
“不用,你喝酒了,我開車送你。”傅致知嘆了口氣,不再看玩笑了,抱著筱筱就往外走。
等坐上車子,周子青才不放心的問了一句:“是出事了嗎?要緊不要緊。”
傅致知皺了個眉頭:“不是有關於我的,是郗勁……算了,這事兒我先替他處理著吧,晚一些再告訴他,看來也是時候把晏行叫回來了。”
“那是誰?”周子青抱著女兒,好奇道。
“是我們律師事務所的另一個合夥人。”傅致知只說了這麼一句,就閉嘴專心致志的開車,看起來在思考著什麼。
他這人平時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但一正經的時候,卻也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俊朗的臉頰上,眉毛微微擰在一起,看起來很有男人味。
周子青在旁邊看了他幾眼,也就沉默了下來。
雖然嘴上總說著嫌棄的話,但是對於這個男人,她卻有心動的感覺。
但上次的婚姻才結束不久,骨子裡她對愛情並不怎麼信任,原本想著就這麼獨自撫養女兒長大算了,哪兒想到會忽然冒出這麼一個男人來?
之前撓花了人家的臉,她過意不去就去律所賠禮道歉,一來二去兩個人就熟識了一些,再加上她之後離婚的律師也是從傅致知律所裡請的,就一起吃了幾次飯。
<101nove.國的那次經歷,她和傅致知兩個人又作為僅有的兩個知情人,掛念朋友的安危,都有些提心吊膽的,難免就有同病相憐的感覺,常常互通電話,不知不覺就更親近了些。
周子青沒什麼親人,她一個獨身女人難免會遇到些問題,昨晚上家裡忽然斷電,女兒嚇得大哭起來,她六神無主,就撥通了傅致知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