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芸華這輩子哪裡受過這種委屈,當即就跳起來,“傅淮山,你這個老不死的賤東西,我跟你拼了!”
鄧芸華撲過去搶皮帶,跟傅淮山扭打在一起。
紅姨原本被傅淮山支走了,聽到客廳裡打起來的動靜,趕緊跑過來。
一看兩人打成一團,鄧芸華抓著傅淮山的頭發扇耳光。
傅淮山拿著皮帶勒著鄧芸華的脖子,勒得她白眼亂飛。
紅姨一看這是要出人命了,嚇得尖叫一聲,“殺人了,殺人了,快來人啊,殺人了!”
傅淮山被她這一嗓子嚎得清醒了幾分,手上勒緊的皮帶鬆了力道。
鄧芸華得以喘息,倒在地上,像瀕死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地喘氣。
紅姨撲過來,嚇得直流眼淚,“夫人,你沒事吧,夫人?”
鄧芸華咳得撕心裂肺,嗓子眼上都是血沫星子。
“紅姨,報警,我要抓這個挨千刀的混賬東西。”
傅淮山這會兒也醒過神來,看著手邊的皮帶,他差點釀成大錯。
他爬起來,頂著亂雞窩似的頭發,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別墅。
紅姨在後面喊了幾聲,傅淮山眨眼就沒了影兒。
她抱著鄧芸華直哭。
“夫人,你怎麼跟董事長動起手來了,瞧瞧這脖子都勒青了。”
鄧芸華年紀到底大了,受了刺激,血壓蹭蹭飆升。
她頭暈目眩,難過得快要死過去了,她緊緊抓著紅姨,“叫……叫救護車……”
紅姨看她幾乎喘不上氣,臉色也卡白卡白的,生怕她出事,趕緊去打120。
救護車很快趕到,把鄧芸華抬上擔架,紅姨匆匆忙忙收拾了證件和衣服,拿上手機跟著救護車去醫院。
路上,鄧芸華就喘不上氣了,醫生給她戴了氧氣面罩。
紅姨坐在旁邊,看著鄧芸華茍延殘喘的模樣,還有她脖子和胳膊上露出的皮帶鞭痕,心裡很難過。
等救護車到了醫院,醫護人員推著鄧芸華去做檢查。
她血壓很高,受到驚嚇,還有別的症狀,得做檢查才能知道她到底有什麼基礎病。
紅姨跟著來到檢查室外面,隔著一面玻璃窗看著鄧芸華被醫護人員各種擺弄做檢查。
她一時揪著心,給傅晏寒打了通電話。
傅晏寒半夜被手機鈴聲驚醒,看到來電顯示,他接通,“紅姨,出什麼事了?”
“大少爺,你快來醫院吧,夫人差點被董事長打死了。”
傅晏寒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攥著手機就光腳下了地,急奔向衣帽間。
“紅姨,在哪家醫院。”
掛了電話,傅晏寒在移門前愣了幾秒,隨即才匆匆推開移門,拿了衣服出來換上,趕去醫院。
半夜,醫院裡冷冷清清。
傅晏寒趕到時,鄧芸華剛做完全身檢查出來,醫生還在等報告。
紅姨剛辦好住院手續,看到傅晏寒,紅姨差點老淚縱橫。
兩人跟著醫護人員把鄧芸華送回病房,鄧芸華短短時間似乎又蒼老了許多。
她看見傅晏寒,就開始責怪紅姨,“紅姨,你怎麼把他叫來了。”
紅姨抹著淚,“夫人,你都這樣了,就別逞強了。”
傅晏寒再冷酷,眼前人畢竟是生他養他的血緣至親,他無法做到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