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跳如擂鼓,心虛得不敢看鄧芸華的眼睛,嚇得手腳都麻了。
傅晏寒站起來,鄧芸華才看見他,驚奇地問:“晏寒也在?”
同時,目光在兩人身上飄來飄去,總感覺他倆之間的氣氛怪怪的。
傅晏寒淡定自若,“下午在貴賓室,蘇妍不小心打翻茶杯,連累小弟妹的手被燙傷了,她心裡過意不去,囑咐我一定要送燙傷膏給小弟妹,替她賠罪。”
“我說她怎麼想起要送綿綿裙子,原來是賠禮道歉的。”
鄧芸華聽了這個解釋,也沒有多想,反倒怪起葉綿綿。
“手燙傷了你怎麼也不說一聲,讓我瞧瞧。”鄧芸華幾步走到葉綿綿跟前,拉起她燙傷的那隻手看。
藥膏已經變成透明色,手背還是紅的,看著觸目驚心。
“燙這麼嚴重,要不要去醫院處理一下,這些水泡不挑破,很難好的。”鄧芸華憂心忡忡。
葉綿綿把手縮回去,“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就你皮實。”鄧芸華嗔怪了兩句,“水泡破了別留疤,你手這麼好看,留疤就可惜了。”
葉綿綿沉默不語。
鄧芸華才想起她來樓上的目的,心心念念要親眼鑒定葉綿綿那顆澳白的真假。
“你那顆澳白呢,拿出來我看看。”
葉綿綿站著沒動,鄧芸華是鑒定珍珠真假的行家,她一看就知道,那顆澳白是貨真價實的珍珠。
她有點心慌,下意識看向傅晏寒,希望他能轉移傅夫人的注意力。
傅晏寒靠在沙發旁,接收到葉綿綿求救的訊號,他混不吝道:“您那一匣子的珍珠都當玻璃珠一樣扔,怎麼還惦記上小弟妹的東西了?”
鄧芸華白了他一眼,“綿綿說是她同學從諸暨帶回來的高仿,我看著像真的,若是假的就別戴出去,讓人瞧見了,說我們傅家虧待兒媳婦。”
這才是鄧芸華心心念念要看的原因,她對葉綿綿不差,可不能讓人背後嚼她是個惡婆婆。
傅晏寒睨向葉綿綿,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幾十萬的真澳白,她非要在行家面前說是假的,如此作死,他也沒轍。
葉綿綿手腳發麻,被鄧芸華催促著從揹包裡拿出那條澳白。
鄧芸華接過去,一看鏈子上的刻印就知道這是真貨,再看珠子的光澤,比下午蘇妍戴的那顆珠光更強。
點位雖然不如蘇妍戴的那顆大,但是瑕疵度少,市價得上百萬。
鑒定完畢,鄧芸華看葉綿綿的眼神都變了,“綿綿,這珠子真是你同學送你的?”
葉綿綿一看鄧芸華的眼神就知道,她不信她說的話。
但謊已經說了,她咬死了這就是高仿,“嗯,怎麼了?”
鄧芸華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把鏈子還給她,“明天蘇老壽宴你戴這條。”
葉綿綿手抖了一下。
鄧芸華一言不發轉身出去,傅晏寒經過葉綿綿身邊時,壓低聲音誇了她一句。
“在老行家面前班門弄斧,你可真行!”
葉綿綿臉色白了白,目送母子倆走出去,她大口喘著氣。
走廊上,鄧芸華神情嚴肅,她問傅晏寒,“綿綿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她可是在那些太太面前保證過,葉綿綿清純可人,連男朋友都沒交過。
這要是曝出來她有過男人,不是打她的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