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沈確的手背擋在隋荷的手機前。
“沒什麼。”隋荷下意識還是不想告訴沈確關於林鳳萍的事情。
沈確的眼神暗了暗，“我車沒停在這裡，在街拐角了。”
隋荷愣了愣，看著沈確，手在打車軟體的app上停了下來。
“這裡你學生挺多的，要不我們一前一後走？”
隋荷無語：“你以為地下黨接頭呢？”
上了沈確的車，隋荷也是滿臉愁緒，沈確嘆了一口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跟我說說，也許我能幫幫你呢。”
隋荷搖了搖頭，她知道要是沈確，也許她的問題一下子就迎刃而解了，但是她不想麻煩他。尤其還是林鳳萍的事。
沈確沉默了。
一路無話，隋荷拒絕了沈確晚飯的邀請，車子開到了隋荷家的小區門口。
“再見。”隋荷下了車，對著沈確說。
沈確嗯了一聲。
等隋荷的身影消失在小區裡，沈確直接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就被接聽。
“喂，老王。”
“沈確？有事嗎？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老王的聲音順著聽筒傳了過來。
隋荷回到家，林鳳萍正哼著歌做飯，看見她，笑得沒心沒肺的。隋荷眯起眼睛，看著林鳳萍，她聽說過有一種抑鬱症是陽光型，每天笑得多開心似的，但是心裡一點陽光都沒有了。
她忽然害怕起來。
隋荷到底還是什麼都沒說，陪著林鳳萍好好的吃了一頓飯。
晚上，還跟林鳳萍去廣場，看她和梅姨跳舞。她站在廣場邊，看著林鳳萍跳的磕磕絆絆，動作都記不清幾個，有點想笑，她以為林鳳萍雷打不動的來，會跳得有多好呢。
電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隋荷看了眼來電顯示：沈確。
“喂，什麼事？”隋荷的背景音樂有點嘈雜，不自覺聲音變大了。
“你在跳廣場舞呢？”隋荷聽見沈確問道。
“沒呢，在觀摩。”隋荷答。
“哦，週六上午你帶你媽去找林雪，她會給你加號的。”沈確忽然說道。
隋荷沉默了。
“你沒聽到嗎？”沈確覺得隋荷的背景那麼吵，也許是沒聽到。
“我聽到了。”隋荷說：“你怎麼知道？”
“你猜呢？”沈確笑了。
“老王跟你說的吧。”隋荷看著自己的腳尖。
“嗯，他很想撮合我們，所以無償當我的間諜。”沈確忽然問：“你能走到安靜的地方嗎？我想說幾句話。”
“好。”隋荷握著電話往小區裡走著，走到了相對安靜的地方，“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