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那冷冽的眸光便從他的身上挪了開。
鄧子玉長舒了一口氣,開始為葉瓷治療。
忙了整整大半宿,直至天色濛濛發亮,他才用那幹澀的嗓音說:
“好了,情況終於穩定了下來。”
“我剛才看見阿瓷好像不對勁,究竟是怎麼回事?”陸景延動作溫柔地為小姑娘擦了擦臉,頭也不抬地問。
鄧子玉拿起了一張腦部掃描圖說:
“是我大意了,上一次沒有看到,四嫂腦部還多了個東西。”
薛霆提著食盒,見狀也湊了上來,“這不是虛影嗎?”
“不是虛影,應該是重疊。”小姑娘清冷的嗓音略顯虛弱,一睜眼便撞入了一雙充滿了關切的深邃眼眸中。
“醒了,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陸景延溫聲問。
他取下了眼鏡,但沒有平時的冷戾,反而帶著那麼一絲不明意味的緊張。
他那雙好看的狐貍眼此刻布滿了血絲,下眼皮是一片烏青色。
“我沒事。”葉瓷藏在被子裡的手攥成了拳頭,忽而又鬆了開。
“四嫂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嗎?”鄧子玉咳嗽了兩聲,打破了兩人之間流動的ai昧氣息。
“我知道。”葉瓷頷首,指了指腦部掃描圖,“有人在我的腦子裡植入了一顆晶片,企圖控制我。後來又有人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映象植入了另外一顆晶片。”
“不過這兩個東西,取得了微妙的平衡。所以我才只會在特定的條件下,被放大了情緒了。”
“這東西現在也就只有這點能耐了,暫時不會有事的。”
“什麼叫映象植入?”薛霆好奇地問。
鄧子玉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反倒是葉瓷嘲道:
“映象理論知道嗎,這兩個在我腦子裡,就像是鏡子的正反面,所以掃描出來,才不會容易被人察覺。”
薛霆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葉瓷看向身邊的陸景延。
他一直拉著她的手,眼瞼微垂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