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延看出了她眸底的狡黠,以手抵唇低咳了一聲,掩住了唇角邊的弧度。
“兩位,我未婚妻說能治好你們就一定能治好你們,只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膽量讓她試試。”
言語間盡是對葉瓷的贊同與維護。
趙清波與趙母互相看了一眼,隨後陷入了沉默中,似是在考慮。
葉瓷冷哼了一聲,不解道:
“我不知道你們在遲疑什麼,你們在這裡不也是在等死嗎,怎麼試一試的勇氣都沒有了?”
“抱歉,我未婚妻是有些心直口快。”陸景延毫無誠意地說著。
便是站在陸景延身後的譽舒都忍不住嘴角一抽。
心直口快,也就是說少夫人說的是實話。
這是他見過的……最沒有誠意的道歉了。
趙清波到底是一族族長,也是有些容人的雅量。
他並未生氣,反而自嘲道:
“倒是我們想得太多了。”
葉瓷冷漠開口:
“其實你們也不用做出這委屈的模樣來,要不是趙允請我來救你們,我是不會動手的。”
當她愛管閑事啊。
“抱歉,那就勞煩這位……”趙清波遲疑了半天,糾正該怎麼稱呼面前這小姑娘。
葉瓷便道:
“我姓葉。”
趙清波沉吟了片刻後說:
“那就勞煩葉小姐,醫治我們了,我們也是將死之人,您不必有負擔。”
葉瓷淡淡睨了他一眼,“我這招牌還砸不到你們手上。”
她站起身來,將一枚帶著甘甜氣味的藥丸塞進了陸景延口中。
“以防萬一,別染上了毒。”她低聲在陸景延的耳邊輕語,便將一個看起來極為廉價的瓶子遞給了陸景延。
隨後走到趙清波夫婦面前,冷淡開口:
“麻煩把袖子捲起來。”
親疏分明,連一點多餘的客氣都沒有。
譽舒斜瞥向面色柔和的陸景延,無奈搖頭。
奈何四爺就吃少夫人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