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瓷並不回答，紅唇輕啟，身上那攝人的壓迫力朝著他傾軋過去，“說，誰給你這藥的？”
這藥是國際藥盟才研製出來的，不該出現在這裡。
他是如何得到的？
葉瓷抬起眼簾，與黑老大四目相對。
黑老大微微一愣。
就見她那黑色的瞳眸宛若深不見底的旋渦，令人漸漸迷失在其中。
黑老大眼神迷茫，鬼使神差一般開口道：
“這藥是一個女人給我的，我還給了不少錢。”
“你們怎麼聯系？”葉瓷緩緩開口，語氣不緩不重。
黑老大眸中茫然更甚，喃喃道：
“都是她聯系我的，而且一開始也是她找到的我。我連見都沒有見過她，東西也是她寄過來的。”
他把手機遞了過去，“喏，這就是她打來的手機號碼。”
葉瓷接過來一看，眉心微蹙，“虛擬電話。”
並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的語氣。
黑老大重重點頭，“沒錯，我原本也想打電話過去問問她手上有沒有其他的貨。可是打過去才知道，她用的都是虛擬電話。”
“而且是那種連ip都查不到的虛擬電話。”
葉瓷沉吟了片刻，把手機遞給他，旋即打了個響指。
黑老大眸底的迷茫之色在呼吸間褪了下去，恢複了本來的清明。
他張了張嘴，正要再說話。
門忽然被人敲響。
他有些煩悶地問：
“怎麼了，我不是叫你們天大的事情都不能來煩我嗎？”
外面的小弟被這麼一吼，嚇了一大跳，忙用那略微有些顫抖的聲音問：
“老大……君家打電話說，他們籌到錢了，問我們什麼時候要。”
黑老大沉吟了片刻，厲聲道：
“我出來跟他們說。”
臨出門之前，他狠狠瞪向屋中的兩人說：
“我知道你們都是聰明人，所以不要做蠢事，不然我不能保證你們能全須全尾地回到君家。”
嘭！門再次被合上。
君歡鬆了一口氣，小心翼翼試探道：
“葉瓷妹妹，你剛才跟那黑老大說些什麼呢？”
她與葉瓷之間隔了不少距離。
而且葉瓷與黑老大方才的交談，像是故意壓低了聲音。
她竟一點都沒有聽到，只是看見黑老大把手機遞給了葉瓷。
那模樣，就像是黑老大聽命於葉瓷一般。
但這絕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