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不是能出去?”
“肯定能啊。”少年點頭,揚起了笑臉。
原本俊朗的臉,因為這抹笑倒是越發肆意張揚,“你叫我一聲哥哥,我帶你出去?”
“不用了,我留在這裡有更重要的事。”
小姑娘斷然拒絕的話,讓少年奇怪地看了她好幾眼,“關在這裡,你會被關瘋的。”
“別人會,我不會。”
葉瓷抬手觸了觸不遠處的陽光,眼神飄得很遠。
忽然有哨聲響了起來,他把別在腰上的向日葵塞進了葉瓷手裡,“我要走了,明天再來看你。”
話音剛落,他就順著來時的繩子,身手矯健地攀了上去。
光再次被石板阻斷,不同的是,她手邊多了一朵小小的向日葵。
當夜,她身上的毒發作到了最後一個階段。
生死一線之際,她身邊也只有……一朵向日葵。
她痛得暈死過去,再次醒來。
姜欣然已經帶著她到了相距萬裡的小鎮上。
自此她成了怪醫唯一的學生。
而那個少年,也被她深埋在了心底。
……
葉瓷嘲弄一笑。
她什麼時候也變得這樣傷春悲秋了。
“醒了?”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穿透而來。
遮蓋得嚴嚴實實的窗簾,緩緩展開。
男人站在窗前,將一支小小的向日葵插進瓶子裡。
隨即轉身,逆光朝她走了過來。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放在了葉瓷的額頭上。
眼前這張俊美的臉和她記憶裡那張塗滿了迷彩的臉漸漸重合在了一起。
葉瓷想都未想便脫口而出,“陸景延……”
男人輕輕揉了揉她的發絲,“叫什麼陸景延,叫哥哥。”
“向日葵,哥哥?”葉瓷試探著問。
陸景延突然笑了。
他不笑的時候渾身帶著煞氣,讓人不敢靠近。
他笑起來,卻彷彿冰雪消融,幽深的黑瞳裡盛滿了被揉碎的星辰。
“小丫頭,總算是記起我了,也不枉費我找了你那麼久。”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