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在醫院,要是被人知道了晶片的下落……
“陸哥哥!”
小姑娘的雙眸幾乎快要閉上,卻仍舊是撐著一口氣,緊緊攥住了他的袖口。
陸景延慣好整潔,每件衣服定是要人熨燙得整整齊齊,沒有皺褶。
可如今小姑娘將他的袖口抓得不成樣子。
他竟一絲怒意也生不出,反倒是有一種別樣的疼惜在心頭破土生根。
那聲陸哥哥更是令他不由自主地將人抱了起來。
“四爺,阿瓷這個樣子不如留在醫院裡面,不是更好?”張明不解,上前一步問。
葉瓷無法睜開眼睛,只得忍著一陣陣襲來的疼痛說:
“張叔叔,劉韌剛才的反應,說明她真的只知道這麼多了。她因為反抗我不成,受了傷。我已經下了針,她沒事的。”
“你讓人好好看著她……”
葉瓷的聲音越來越低,漸漸地低若蚊蠅。
她原本白皙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張明從未看見過小姑娘這個模樣,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我知道了,你要是實在是不想在醫院,叔叔帶你回家。”
他上前要去接葉瓷。
但陸景延抱著葉瓷的手卻錯開了他,“張局長還是好好看著你的證人吧,阿瓷這裡有我。”
眼見陸景延要抱著葉瓷離開,張明哪裡放心。
他張了張嘴,正要說話。
薛霆忙攔下了他,朝著陸景延的袖口處努了努嘴,壓低了聲音說:
“張局長,我覺得還是讓四哥送葉瓷妹妹回去的好。”
張明這才瞥見葉瓷緊緊攥住了陸景延的袖口。
阿瓷自小便是古怪獨立的性子。
要是誰惹了她不高興,她能把人給說得悲憤欲絕。
但她性子冷清。
他從未見過阿瓷如此依賴一個人……或許是阿瓷生病了的緣故吧。
“那就勞煩四爺帶阿瓷回去了。”張明沖著那抹清貴的背影的開口。
“不用。”
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彷彿帶著一絲怒意。
不用?
是不用說勞煩二字,還是不用旁的人來代替葉瓷妹妹說道謝的話?
薛霆眼眸閃爍,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急匆匆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