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瓷輕笑,“我看你應該是受過傷,連芯草雖是大補之藥。但對你的體質來講,大補即是大毒。”
“我不知道你這藥喝多久,但我可以斷定,只要你喝藥,便幾乎沒有可能再有孩子。”
李馳氣息有那麼一瞬間的不穩。
他身形一晃,蹙眉搖頭:
“他們明明答應過我,要幫我把病治好,不可能,不可能……”
“是你!”
李馳猛地抬起頭來,嘲諷道:
“你是張明派來的,你一定是在胡說,我不會相信你的。”
葉瓷淡定地攤了攤手,“色厲內荏,吼得這麼大聲,能證明的只有你的心虛。”
“臭丫頭,你胡說什麼!”
李馳惱怒之下,用氣得顫抖的手指向她。
未曾想,葉瓷並不害怕,反而扣住了他的脈門。
李馳心慌之下,卻怎麼都掙脫不開。
眼前小姑娘微涼的指腹落在他的脈門處。
她睫毛微垂,過了許久才松開李馳,神情淡漠道:
“你的脈象乃是虛火過旺的虛浮之脈,而且你體內還有常年服用連芯草,累積的毒素。”
聞言,李馳整個人都呈現出了一種放鬆的狀態。
他得意之際,下巴高抬,“你還不是在胡說,我做了那麼多檢查,從未有醫生說過我中了毒。”
聞言,葉瓷不怒反笑,冷冷開口:
“你是不是有時感覺到疲累,有時又覺得有使不完的精力?”
“你的身體有問題,難道你自己都感覺不出來嗎,你現在不承認,不過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李馳眸底的得意徹底消失殆盡。
他心尖一顫,連面上的假笑都幾乎快要維持不住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李馳臉一橫,沉聲開口。
卻見葉瓷眸底流光溢彩,狀若無意提道:
“你大概停過一段時間的藥,所以你的身體好轉了些。這麼看來,劉韌懷上你的孩子,倒是也不奇怪了。”
“你說什麼?”李馳激動地站了起來。
想到自己在審訊室內,他又乖乖地坐了下去。
李馳雙手緊握成拳,詫異道:
“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