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使點手段,還不是隨便玩兒?
“眼睛不想要了?”葉瓷語氣冷冽。
陳玉建忙縮了縮脖子,忙指天發誓,“葉姐,我錯了。”
“紅契不是垃圾站,不收垃圾,帶上你的人,馬上滾!”葉瓷緩緩抬起眼簾,眸底冷意逐漸蔓延而出。
她態度堅決冷硬,令陳玉建臉上掛著的假笑在頃刻間消失全無。
“您真的一點情都不留,我可是陳家的人。”陳玉建差點沒將牙齒咬碎,憤怒威脅道。
“滾。”葉瓷精緻眉眼間充斥著的嫌惡幾乎是毫不掩飾。
她的語氣淡得讓人幾乎聽不見,卻清清楚楚地傳進了陳玉建的耳朵裡。
陳玉建怒極反笑,雙手支撐著身體,傾身看向葉瓷。
他揚起下巴,趾高氣揚道:
“葉瓷是吧,我在這裡鬥不過你,咱們山高水長,走著瞧!”
陳玉建說完,站直了身體,沖著跟班怒吼,“還不快走,留在這裡丟人顯眼嗎?”
隨即他帶著人氣哄哄地沖到門口。
背後葉瓷輕飄飄的聲音,穿透而來,“狠話是放在我這裡了的,下次見面可不要再落荒而逃啊。”
“對了,千萬不要叫我姐,我怕做噩夢。”
毒辣的嘲諷,像是一根根細密的針,不停刺激陳玉建的理智。
他側過身子,手指指向葉瓷,“你……”
葉瓷坐在椅子上,面不改色,渾身充斥著的肅殺之意鋪天蓋地朝著他傾軋過去。
陳玉建膝蓋一軟,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才沒有倒下去,虛張聲勢道:
“我不跟你計較。”
出了技術科,陳玉建緊繃的神經鬆懈,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似的,靠在跟班身上。
“建哥,現在怎麼辦,難道您就這麼認慫了?”有人問。
陳玉建望向三樓,冷笑著說:
“認慫,我陳玉建的字典就沒有這兩個字。等我回到京城,一定好好治治這個賤人!”
“還是建哥厲害,屆時就算是有張明做她的後臺,在京城,那也是鞭長莫及。”
這話聽得陳玉建很是解氣。
他含笑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就沖你這句話,以後跟著哥混,哥不會虧待你的。”
“謝謝建哥!”那人連忙諂媚道謝。
也有人壓低了聲音對旁邊的人說:
“其實紅契哪裡是能憑後臺進去的,那葉瓷絕對不是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他旁邊的人忙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朝著前面的陳玉建等人努了努嘴,“你瘋了,讓他聽見你就慘了。”
“那小姑娘的確是個人物,但紅契難道能為了她,與整個陳家抗衡?”
“這件事,我們這些小人物就不要摻和了。”
“也是!”那人深以為然,隨即乖乖地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