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李副局長,事情是不是該公事公辦。”一直沒有說話的陸景延緩緩開口。
他的聲線低沉,說出來的話如同甘醇的美酒,亦彷彿大提琴悅耳的調子。
但話裡的戾氣,卻令人不寒而慄。
李慧臉色一變,“不,我不要進警察局,她又沒有事,這貓也不是我殺的,我為什麼要進警察局!”
“那李小姐,這貓屍,你是從什麼地方找到的?”一位警察好心詢問。
若是她能順勢說出更多的線索來,那麼她的罪名也能洗清了。
偏偏李慧一點都不領情,反而氣急敗壞地怒吼:
“我哪裡知道,我就是隨便撿的。你這麼說,是不是懷疑我,我沒有做過!”
警察也無語了。
你隨便撿的,這麼多人,怎麼別人沒有撿到,就你撿到了。
明明就是做賊心虛,得,是她枉做小人了。
葉瓷神色淡然,意味深長道:
“怎麼還不把人帶走,對了,要是罪名不夠的話,我就告她們誹謗。”
“副局長,你看……”有人小心翼翼地問一直沒有說話的李馳。
就見李馳長嘆了一口氣,走到葉瓷面前說:
“葉小姐,你看此事也沒有真正影響到你,你們也算是同學,不如就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李副局長是吧,你哪隻看到這件事沒有影響到我?”
葉瓷語速不快不慢,語氣卻冷到了至極。
她唇角的弧度漸漸擴大,但眸底卻並無半點笑意,“要是我不能自證清白的話,現在被指責就是我。你們有沒有想過,一個被貼上了變態標簽,到哪裡都會被指責的小姑娘會怎麼樣?”
“要是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差,說不定就會在你們這些人的逼迫下,自殺而死。”
有人不服氣,壓低了聲音嘀咕:“我們又沒有說什麼?”
一直守在門口的君璃氣憤質問:
“不是隻有直接殺人的,才叫兇手,軟刀子不是刀子嗎?”
葉瓷手一抬,阻止了君璃未盡的話,輕嗬一聲,又冷又狂,“今天,是她們誣陷我,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李副局長,你還不把人帶走?”
“葉小姐,你就不能寬容一點嗎,我代替李慧向你道歉。”
李馳取下眼鏡,便要朝著面前的小姑娘鞠躬。
不料面前男人突然伸出了手,摁住了李馳的肩膀,“李副局長這是在以權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