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信其有?
薛雪又不是傻瓜!這只不過是語言方面的藝術。
宋維民這樣講,分明就是認下了周洋的話,礦區的確是要改制了。只不過,這個訊息如今還處在極為保密的狀態之中,恐怕在整個礦區當中都沒有幾個人知道,否則他也就不用這樣應對了。
“喂!小薛嗎?你還在聽?”
宋維民在電話那頭髮現薛雪在聽了自己的話後,就不再吭聲了便變得有些焦急了起來。
一聲詢問過後,他緊跟著就安撫道,“你放心!無論將來怎麼變,肯定還是我說了算,你的工作不會有任何問題的。”
宋維民沒撒謊!
礦區改制前,他是礦區的礦長;礦區改制後,他是礦務公司的總經理。
說白了!
他的職務只是發生了一個名稱上的變化,再也就沒有其他的改變了。
不光如此,他還變得要比之前當礦長的時候更有權了。
原本礦區的礦產全部都是國家統一經營的,可在改制後,他們礦上也就擁有一定的自主經營權了。
改制對於礦區的上層結構是這樣的,可對於底下的人就完全不同了。
改制的目的就是要精工提效。
說白了,就是要削減礦區當中的亢餘人員,並讓在崗的人能夠在八小時之內幹出更多的活兒來。
在這樣的思想指導下,周建國在周洋前世的時候,可就光榮下崗了。
可就算這樣,周洋也不覺得礦區改制有任何錯誤。
他只是清楚得認識到,在前一世的時候,自己家裡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喂!小薛……”
宋維民還在電話那邊招呼,薛雪卻很不自在得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哎喲!大外甥女婿啊,神人啊,這事兒還真就讓你給說對了。”林義本見薛雪掛了電話,當時可就拍打著周洋的背將這樣的話說了出來,而他的手更是向著桌面上的酒杯抓去。
“舅,這都是蒙的!再說了,這訊息只是我從同學那裡聽來的,最後確定事情準確性的還是雪兒,所以還是她厲害。”
周洋弓著身很客氣得將這話說了出來,臉上還保持著燦爛的笑容,讓人一看就覺得他這的確是有那麼點兒想要讚美薛雪的意思,根本就沒有把功勞獨佔的打算。
“哼!”
薛雪的臉憋得就跟豬沙肝一樣。
可週洋的口中卻在說讚美她的話,這便使得她的心裡無論有多麼不爽,都沒有辦法將心底的火氣爆發出來。
“哎呀!礦區真得要改制了呀?”
林惠並沒有去理睬薛雪那一臉不快的模樣,而是嘴裡低聲得嘟囔了起來。
做為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女人,她顯然要比年輕人更加在乎這件事情。
畢竟她在礦上已經打拼一輩子了,這要是到了最後卻要在改制中被刷掉、或是再改換到別的崗位上去可怎麼辦呢?
“二姐,您別上火!這不都是早晚的事兒嘛。”
林義本跟周洋喝完杯裡的酒,抹著嘴巴將寬慰的話說了出來,“現在南邊的那些大城市都在主抓經濟了,像咱們這樣的小地方還是改得太晚了。”
“是啊!二姨,您沒去南方的那些城市看看,那邊的環境可好了,就跟國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