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看到紀秋白時,便知他是無子之相。如今見到紀秋白的這個兒子,才恍然大悟。
不過,當他再次看向安然時,卻驚奇地發現,自己竟然無法從她的臉上窺探到天機。
她的臉彷彿被一層白紗遮住,讓人看不透她的前塵往事。
安然聞言,面色怪異,隨即瞭然的點點頭。
“嗯,紀家的一雙兒女和紀秋白長得確實毫無相似之處。”
肖澤見安然誤解了自己的意思,也沒有多做解釋,反正紀家的事情過不久就會暴露出來,不必讓安然分心。
二人無事,便道別分開,安然沒在外面多做停留,直接回了林家老宅。
......
安然剛進門,便察覺到氣氛有點壓抑。安然有些詫異的看向臉色各異的眾人,她沒有開口詢問,直接坐在了林清婉和安國棟身邊。
“林清堂,你們是不是把老子的話當成耳邊風了。”
林老爺子臉色鐵青,怒容滿面。
林清堂一臉的無奈,秦書禾則是一臉的執拗和不服氣。
“爸,你不用含沙射影沖著清堂發火。事情是我做的,和他無關。”
林清堂忐忑不安的拉著秦書禾,秦書禾一把甩開他的手又說道。
“長安是我的兒子,我有權利替他做決定。”
“長安是成年人,是你把他撫養成人的嗎?你有什麼資格替他做決定。”
林老爺子被秦書禾這樣理所當然的話氣的渾身顫抖。
秦書禾還是固持己見,絲毫沒有感覺她做錯了什麼。
“長安他現在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非得讓淮序坐牢。你們怎麼能那麼狠心,非得把他毀了才甘心。”
“啪。”
林老爺子用手抓起茶桌上的茶杯,猛地摔在秦書禾面前,茶杯應聲而碎。
“你若真有本事,就別打我們林家的旗號!我把話撂在這兒,誰敢傷害我林昭賢的孫子,我必讓他付出代價!”
秦書禾被眼前的杯子嚇了一跳,臉上露出委屈的神情。
“爸,您何必如此絕情。淮序也叫了您二十幾年的爺爺,您非得趕盡殺絕嗎?清堂,你說句話呀,難道你就不心疼嗎?”
林清堂看著秦書禾,心中生出一股異樣,眼前的女子變得如此陌生,那個曾經敢愛敢恨、性格爽朗的她去哪兒了?
“書禾,你冷靜一下。林淮序是觸犯了法律,理應受到應有的懲罰。”
然而,此時的秦書禾根本聽不進任何人的勸告,她堅信是林家人不肯放過林淮序,她的臉上寫滿了偏執的瘋狂。
“什麼觸犯法律,只要我們不追究,憑借我們家的勢力,這種小事完全可以輕松擺平。”
“簡直不可理喻,林清堂,不必與她徒費口舌,她要是一意孤行,就讓她回他們秦家去。”
林老爺子看著秦書禾為了林淮序癲狂之態,只覺心力交瘁。他望了一眼林清堂,轉身步入書房。
秦書禾聞聽林老爺子所言,頓時嚎啕大哭。
“為什麼要逼我,我在你們林家任勞任怨二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憑什麼讓我回秦家。”
安然一家人如坐針氈般尷尬地坐著,誰也不好再多說一句。
林清婉和秦書禾私交甚好,見她哭得可憐,心中不禁泛起一絲不忍,於是走過去扶住她,輕聲勸慰道。
“大嫂,大哥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淮序犯下的畢竟不是小錯,如果我們執意包庇他,對長安豈不是太不公平了?長安歷經艱辛才回到你身邊,難道你忍心因為這件事和長安離了心,傷了你們母子間的情分嗎?”
秦書禾聞言,心中的委屈如潮水般湧上心頭。她噙著淚水,哽咽著說道。
“清婉,我只是不願見到他們兄弟間互生嫌隙。畢竟長安現在也安然無恙,淮序也反省知道錯了,難道非要把他逼入絕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