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河:“那在宿舍呢?”
它:“如果你的室友是陽氣很旺盛的,我也不能出現。”
溪河咬住了唇,瞬間難過得想哭。他們一整個暑假都在一起,溪河有些無法接受開學後不能這樣和它在一起。
“大一新生不能去外面住,大二我們就搬出去,這樣你就能出現了。”
可即便這樣,溪河也好難過,“一年太久了,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等到了學校,我要和導員申請一下。”
它無聲地推著溪河進了浴室,溪河沉浸在傷心裡,沒有多在意,或者說他發現了,也不捨得趕它走。
他本來就很喜歡它,拒絕不了它。現在得知去了學校,他們就要分開,更加不捨和依賴了。
它開啟了花灑,冰冷的水灑下來,溪河烏黑的頭發貼服在臉上,襯得他越加可憐。他在水中抬起手,描繪它的輪廓。
水珠沒有穿透它,溪河第一次見到了若隱若現的它。
它比他高大半個頭,好像是長頭發,鼻樑很高,肩膀有些單薄,但很寬。
溪河的眼神有些痴,“阿則哥哥……”
它握住了他的手,“我不好看。”
鬼哪裡有好看的。
溪河搖搖頭,愛戀地靠進它懷裡,“你是最好的。”
“如果能一直這樣該多好啊。”
“只有我們。”
冰涼的水珠濺在玻璃上,貼了瓷磚的牆面上,一隻同樣沒有溫度的手無助地撐了上去。溪河沒有力氣,全靠它託著他。
溪河的面板太白了,閉著眼氣喘籲籲地把臉也貼在了玻璃上,長長的眼睫上掛著晶瑩的水珠。
溪河問:“我們是在洞房花燭夜嗎?”
它擦拭幹淨他身上的水珠,將他臉上的發絲都剝開,露出他水霧一樣的眼。
“不是,溪河。”
溪河單純地點了點頭,“那我們什麼時候洞房花燭?洞房了我就能見到你了嗎?”
它把溪河放到床上,“睡吧,小溪。”
它的聲音好溫柔,疲憊的溪河很快睡著了。
次日溪河帶著行李,坐上了前往學校的動車。
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頭深深地低著,手也不由自主地握成拳。他不習慣人這麼多的地方,身邊沒有它,讓它很不安。
溪河企影象過去一樣和它說話,只要有風回應,那就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