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楊玲家裡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張陽返回學院,整理了一些東西,在楊玲兒陪伴下,到了東振縣長途汽車站。
上車前,楊玲兒一再吩咐到了要給她打電話報平安,大年初五後,再約定協商出去玩。
張陽一一答應下來。直到張陽上車後,楊玲才依依不捨的離去。
因為在縣城讀書,來來去去,張陽對於這一趟長途班車倒是比較瞭解,從八點準時出發,到到他們張家村大概在十二點左右。
但是這是一趟過路車,中途會有兩次下客的臨時站點,終點站是在張家村過去100公里左右的鄰縣長途車站。
張陽的位置剛好在最後的一排,上車後,因為路上需要四個小時,就掏出了一本外語,隨意閱讀起來。
約一個半小時左右,車停了下來,下去了幾個乘客。接下去兩個半小時後就會到達第二個臨時站點:張家村站。
但是讓全車乘客感到奇怪的是,也就繼續行駛了一個左右的小時,車子卻是停了下來。
“駕駛員,什麼情況?”有個穿黃色棉衣年輕人火燒火燎地問道。
“前面有人設了路障!”駕駛員轉過頭來無奈地說道。
“媽D,什麼人乾的缺德事!”另一個年輕也是跟著罵了起來。
有位年齡比他倆稍大的男人說道:“走,下去看看。”他招呼倆個年輕人,一起下來車。
這時,車上大部分人也是叫嚷著下了車。
張陽雖然第一時間就清楚了是什麼情況,但他並沒有在意,此刻見大部分人都下車了,想了想,也就跟在他們後面下了車。
前面150米左右的路面上,出現了整排的石塊,阻止了來往車輛的通行。在石塊堆放的不遠處,站著十幾位流裡流氣的年輕人。
他們其中一位長得三大五粗,也是站在這群人的最前面,脖子上戴了一條粗鏈子,此刻,他正以藐視的眼神打量著車上一個個下來的人。
穿黃色棉衣的年輕人看到了檔在車前的石頭後,雖然看到了前面這群人,但他大概覺得,自己車上的人也是不少呢,但他倒是沒有繼續粗口,而是走到石塊前一腳就踩了過去,他還招呼著後面的過來一起幫忙。
這下粗鏈子的可就不幹了,他一揮手,後面的小青年一擁而上。
“小子,誰讓你移動石頭了?”粗鏈子的睜著一雙小眼神,手指頭則是頂到了黃色棉衣年輕人腦門上。
年齡稍大的男人這時也是走到了前面,他說道:“哥們,都是出來混的,給我個面子,怎麼樣?”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包煙,抽出了一根菸遞了過去。”
“誰與你是哥們?”粗鏈子的一副二五八萬的樣子,一掌就劈掉了年齡稍等男人遞過的香菸,他惡狠狠地說道:“你這煙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他身後的小青年們轟然大笑。
“你們想幹嘛?”有位老伯模樣的乘客氣沖沖地走上前來問道。
“不想幹嘛,馬上要大過年的了,最近老zi缺錢,你們每人貢獻五百,不一千,就放你們過去!否則嘛!”粗鏈子舉起了拳頭晃了晃。
“光天化日之下,這是搶劫啊!”老伯大聲說道,其他一部分乘客也是紛紛提出了指責。
“搶劫又怎麼了?”粗鏈子上前一步猛地推向了老伯,但就在這時,不知道是從哪裡伸過來的一隻手,抓住了粗鏈子的手,粗鏈子使勁地想抽回,結果是滿臉漲得通紅,也掙脫不了。
粗鏈子覺得手用不了,他就使勁地向著對方踢出了一腳。對方似乎是已經察覺到了他的意圖,就在他使勁踢出的同時,對方鬆開抓住他的手,結果是,整個人嘭地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
乘客中頓時發出一陣轟笑。
粗鏈子反應也是挺快的,他以最快的速度爬了起來。這時,他發現,讓自己摔了一跤的是一個長得十分帥氣的年輕人,他覺得自己面熟,卻又一下子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的。
這個人正是下車來的張陽。
“你認識我嗎?”粗鏈子問道。
“不認識!幹嘛要認識你?”張陽的嘴角微微上揚。
“但是,我好像認識你。”粗鏈子說道,隨即,他又自言自語了一句,聲音很輕,估計在他身邊的人都沒有聽清楚,但是張陽卻聽清楚了他說的話:我阿三可是從來不欺負熟人的!
“對,我也好像見過他!”粗鏈子身後的一個小青年也是大聲說了一句。
“他是張陽!”另一個年輕人神經質地大叫起來。
“張陽!”所有人,包括乘客,也都將視線集中在了張陽的身上。
“張陽!你是我心目中的偶像啊!”粗鏈子一下就衝到了張陽前面,神情十分地激動。
“我該死!我不該攔您的車!不!以後,誰的車我都不攔了!”粗鏈子隨後轉過頭來,朝著他身後小青年們吼道:“還不過來給張英雄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