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中滴瀑景區時,儘管是旅遊淡季,但是遊客還是人頭攢動。
進入瀑布底下,一道瀑布在數百米高處傾瀉而下,場景蔚為壯觀,嘩嘩的水流下墜聲不絕於耳。
下面,則是由水流形成的一個水潭,圍繞著水潭,有一排木頭柵欄。
指著瀑布,張陽笑道:“玲兒,以前我讀小學時候,我們語文老師常說: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那時候只知道說的是瀑布,到了大學後,理解了這是一種境界,但是,今天我才知道,這是李白在廬山瀑布現場的寫真。”
楊玲兒咯咯笑道:“是啊,真正的好作品,就是將存在的美好,完整的表達出來。”她顯得無限嚮往:“要是一輩子都生活在這裡,該有多麼美好!”
“那簡單啊,你以後就住這裡好了,房子都現成的。”張陽笑道。
“真的?”
“是的。”
“那我決定了,以後我們就在這裡建一個大莊園,我給你生……”臉色一紅,接下去的話就聽不清楚了。
“生,什麼呀?”張陽嘿嘿笑道。心裡自然知道她要說什麼,這也是他所向往的。見她臉色見他臉色泛紅,甚是好看,忍不住挑逗她。
“還說!你還說!”楊玲兒這下可急了。追著張陽又掐又撓的。
“不說了!不說了!我錯了!我錯了!”張陽連聲認錯。心裡卻是樂翻了天。同時心裡也打定了一個主意。
這時,水潭那一邊傳來一陣喧鬧聲,似乎是有人在爭吵。其中有一個聲音聽得耳熟,正是楊玲兒的表姐徐明麗的聲音。
倆人趕緊上前幾步,見著一群約十來個人的小青年,穿著流裡流氣,其中有幾個從胸前到手臂,紋了一條龍,一看就是混社會的不正經人物。
而在最前面這個男的,長得三大五粗,滿臉橫肉,無疑是個窮兇極惡之徒。
楊玲兒急忙跑了過去,問道:“表姐,你沒事吧?”
徐明麗見是楊玲兒,臉色一變,她清楚眼前都是些什麼人,無法無天,傳言從當地到縣裡,背景很深厚。“楊玲,這裡沒有你的事,你先回去。”她急忙說道。
她也清楚,自己代表的可是景區,頂多吵幾句,可是楊玲兒就不同了,而且是外地來的。
張陽只是冷冷地掃過這些人,共16人,從邊上游客的細聲議論中,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這16個人分別是金鐘村和鄰村的,為首的正是這一帶的惡霸,人稱彪哥,關係背景不說,他本人曾拜過幾個師傅,學過幾年的拳腳,還在鎮裡辦了一個名義上的武術班,實際上是網羅了一批小弟,可是有權有勢。
今天到了景區,一路上,他的小弟向遊客公開敲詐,剛好被徐明麗碰見,徐明麗家裡人在景區也是有些背景,加上她本人性格直爽,看不習慣這種行為,就上前怒斥了幾句。聞迅趕來的刁彪可就不幹了,覺得徐明麗讓他丟了面子,非要她賠償所謂的損失,不甘示弱的徐明麗也是據理力爭。
刁彪是什麼人,別看他長得三大五粗,實際上卻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傢伙,徐明麗不給他面子,他也頂多嘴上兇幾句,要是真的動手打了她,她背後的勢力也不是吃素的。這個時候,憑空跳出一個所謂的表妹來,他可就樂了。
只見他大手一揮,朝著楊玲兒吼道:“你是這臭娘們的表妹,你要給她出頭?”要不是他覺得楊玲兒長得很漂亮,下不了手,如果換了一個人,早就一巴掌飛過來了。
楊玲兒也是一個心高氣傲之人,在振東縣,用有權、有錢、有拳來形容她的背景,一點都不為之。聽到這個粗漢出言不遜,脾氣就上來了,雙眼一瞪,大聲喝道:“你想幹嘛,這可是法治社會!”
她的話音剛落,以刁彪為首,和他的小弟們哈哈大笑起來。
楊玲兒正欲開口,這時,張陽走到了前面,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笑著說道:“出來玩的,不要與一些無聊的人生氣”。
“你說誰無聊的人?”刁彪和他的小弟們可不幹了。如果說,剛才那個女人不好意思下手,這下來個男的,卻是毫無負擔了。
只見刁彪上前一步,猛地擊過一拳,直向張陽的腦袋衝來,這一拳過來,呼呼生風,雖然與楊振東沒有辦法比較,但是也算是不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