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陷入一片寂靜,太后咳嗽一聲便站了起來:“皇上,本宮年紀大了,不能久坐,這種繁雜之事,皇上自己做主便好,本宮先去休息了!”
“好,那母后就先回去休息,這邊的事情一會兒我讓元寶去告知於你!”溫雲邈起身相送太后。
等太后走後,溫雲邈這才說道:“陳愛卿多慮了!福郡王為大慶鞠躬盡瘁,對大慶的忠心天地可鑑,朕絕對相信他的忠誠!”
然後看著陳奕琳:“至於陳小姐對於郡王妃的誣告,朕自會秉公處理,陳小姐心思過於狠辣,實在缺乏了仁慈之心!從明日起就把陳小姐送到南嶺山上寧慈庵帶髮修行!”
“皇上!”陳歡大驚失色:“皇上這件事情,小女才是受害者啊!”
“陳愛卿,這件事情,你的女兒並不是受害者,她是自食其果!如果她一開始沒有那麼惡毒的計謀,她又怎麼會失去清白,這件事情全部起源於她惡毒的心腸,最後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不知悔改,反而還想攀汙別人,其心可誅,朕只是讓她帶髮修行,已經是天大的恩惠,如果你在不知好歹,那她就不必帶髮修行,直接削髮為尼,終生陪伴青燈古佛!”溫雲邈毫不留情直接定論。
陳歡嘴巴猶如被一根刺卡住喉嚨一般,剩下的話都沒有說出口,最後只能猶如啞巴吃黃連,苦澀的說道:“老臣,謝主……隆恩!”
“爹!爹!”陳奕琳整個人趴在地上細細的哭泣,怎麼也沒想到用盡心計最後卻換得了這樣的結局。
她不甘心自己琢磨了一切,可是最後被傷害的只是自己,反而自己最厭惡的那個人站在高位上,用那種嘲笑的目光看著自己。
“蘇清韻,你雖然沒有過錯也被其冤枉,但是一個黃花閨女確實是因為你而失去了名聲,受到了終身不可挽回的傷害,為此你也要接受懲罰!”溫雲邈看著蘇清韻說道。
“皇上!”傅黎夜抬頭看著他,見他目光如炬的說道:“怎麼!福郡王對於朕的安排有何不滿嗎!”
真是伴君如伴虎,雖然溫雲邈嘴巴上說了相信自己,可是如今的皇上位於九五至尊對誰都有著幾分戒備。
如果自己這時候再忤逆於他,只怕會在他心中留下更多的猜忌。
“微臣不敢,只是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是因為傅黎夜而起,先前陳家小姐便向微臣表明對微臣有著愛慕之情,微臣雖然已經嚴厲拒絕,可奈何對方還是死心糾纏,這才會造成今日的荒唐局面,說到底這件事情都是微臣的錯,與微臣的妻子沒有關係,皇上要罰就罰微臣吧!”
“好,那就罰你!”溫雲邈露出得逞的笑容:“剛才邊疆來報,水璃國龍虎將軍白曉率領大軍壓至邊境,挑釁我大慶國威!朕正憂愁,這件事情派誰去,現在朕就罰你傅黎夜前去鎮壓水璃國!”
傅黎夜這時候才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了,原來皇上就等著自己主動把責任招攬在自己身上,他好用這種懲罰的形式,讓自己去邊疆替他打仗。
因為傅黎夜剛剛出使碩達部落歸來,這時候立馬就派他出去鎮壓水璃國,說起來感覺傅黎夜太過受重用一樣,那麼彈劾他的大臣便會更多,如此一來看似懲罰,實則暗中提攜,這種行為反而讓那些大臣沒有了說話的餘地。
“微臣領旨謝恩!”
“皇上!”蘇清韻接著說道:“這件事情無論如何都與清韻有關,清韻不要求皇上饒恕,只希望皇上給清韻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傅黎夜獨自上戰場,身邊也沒一個知冷知熱的人,清韻身為他的妻子想要陪伴其左右,望皇上成全!”
“胡鬧!”傅黎夜一聽急切的和她說道:“可是戰場歧視你去的地方危險重重,到時候你要是發生點什麼……”
“就是因為危險重重才是在懲罰清韻,而不是去遊山玩水,這本身就是懲罰,豈能像出去遊玩一般安享太平!”蘇清韻擲地有聲,眼睛只盯著皇上。
溫雲邈有些為難,他只是想順水推舟讓傅黎夜去解決水璃國的問題,可不是真的在懲罰他,要是讓蘇清韻去了戰場,只怕真的就變成了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