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暮楚心裡在罵娘。
但是，現在自己也不好表現出來。
她盡量讓自己顯得平和：“如果你真的要……夫妻之實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傅雲驍挑眉，“嗯？”
“但是……我聽說這種事要雙方自願比較快樂。”姜暮楚冷笑著看傅雲驍，“想必傅總應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這下輪到傅雲驍臉紅：“什麼，我聽不懂。”
姜暮楚再接再厲，“傅總可是有初戀的人。這種事難道不懂？傅雲驍，你心裡不是還有宋薇嗎？如果我們做了這樣的事，你覺得你還能面對她嗎？”
提到宋薇，傅雲驍有幾分猶豫。
趁現在，姜暮楚一把推開了傅雲驍。
傅雲驍沒有防備，整個人被姜暮楚推開，然後——
摔倒了地下。
“嘩啦……”
床頭的玻璃瓶掉在了地上，不小心碎了。
裡面清雅的香氣頓時在房間彌漫開來。
“我的香薰。”姜暮楚很著急地沖了過來。
傅雲驍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的臉上帶著一絲恍惚。
手掌的疼痛感讓他清醒過來，他看著身邊的碎玻璃，嘴角揚起一絲苦笑。
“不就是一瓶香薰嘛，我賠你就是了。”傅雲驍忍著手掌的疼，緩緩起身，語氣裡帶著幾分不屑。
姜暮楚又怒又委屈：“是啊。在你傅大少爺眼裡，什麼不是用金錢衡量的呢？你懂什麼人和人之間的真情，人和人之間的友誼嗎？”
香薰是朋友做的。
裙子是自己買的。
可是，都因為傅雲驍毀了。
但在他眼裡，大概是不過是一條裙子，一瓶香薰吧。
姜暮楚看著滿地的碎玻璃，彷彿那就是被傅雲驍捏碎的心。
“我承認，比起五千萬的蛋糕，我這裡所有的東西加起來都不如那個蛋糕的一點皮毛。但那又如何？”姜暮楚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在我心中，你那所謂的蛋糕一文不值。這些東西，都是我珍惜的東西。你毀了，就毀了，是嗎？”
傅雲驍站在原地，眼裡帶著幾分愧疚。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想了想，聲音中滿是歉意，“我不知道。真的，對不起……我沒有想要對比的意思。”
他還真是該死。
“對不起，你打我……”
他伸手抓姜暮楚的手臂要打自己，姜暮楚卻直接掙脫，甩出去的時候，傅雲驍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這個時候，姜暮楚才發現傅雲驍手掌上都是玻璃碎片。
傅雲驍的手掌上，一片片碎玻璃反射著寒冷的光芒，血紅的液體從傷口中滲出，在他的手掌上流淌，將那些碎片染得更加鮮豔。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彷彿在訴說著那無法言喻的痛苦。
“傅雲驍，你沒事吧？”看到眼前的一幕，姜暮楚還是忍不住問道，語氣中充滿了關心。
香薰很重要，可是畢竟是物件。
“你這個傷口，得趕緊處理一下。”姜暮楚冷靜地道。
她拉著傅雲驍往外走，對方笑了笑卻沒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