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元氣在體內流轉,金手指放出的金光、金血滋養全身。
體內的經絡、筋骨、血管、肌肉、內臟、骨髓、腦漿等肌體,也捨棄了下界的人族之軀模板,依照上界土著的完美軀體,開始大踏步的衍化。
心跳聲越發沉重。
功德池附近,方圓百里的金剛林都在微微顫抖。
一眾佛門力士、金剛、天王、羅漢、菩薩等等,一個個面色微變……這剛剛飛昇的小師弟,究竟在下界打造了多麼雄厚的根基,才有如此異象?
好些個天王、羅漢傾盡全力,朝著地面狠狠的轟了一拳。
他們將自己的拳頭弄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這金剛林卻也只是方圓數里內微微搖晃一下,拳頭勉強在地上留下了一絲淺淺的印痕!
“真正是,可怖至極。”一名在大覺寺,向來以肉身強悍著稱的羅漢由衷讚歎:“這位法海師弟,有佛陀之相。”
一群肌肉虯結,光著膀子的大覺寺猛僧紛紛點頭,讚歎不已。
圍觀盧仚在功德池中重鑄修為的僧眾中,也有不少人眸子深處,有幽幽奇光浮現。他們什麼都不做,只是將眸子鎖定了盧仚,鎖定了被他掀起了大片水紋的功德池。
混元羅天教。
混元大殿中。
蜉蝣子斜靠在大狐狸身上,面前一塊碩大的白銅古鏡懸浮,放出熠熠仙光,其中浮現的,正是盧仚在功德池中的動靜。
“大手筆,大手筆!”蜉蝣子冷聲道:“看這動靜,大覺寺這一次,要將他們千年積攢的香火錢,全部填進去,才能幫這法海重鑄道基……嘖,大覺寺的千年積攢……這是多大一筆資源?”
站在一旁,臉色慘淡,嘴唇上不見絲毫血色的列虛真君掐了掐手指,報出了一個數字。
蜉蝣子的嘴角驟然一抖,眉頭猛地一挑。
他看向了列虛真君:“比我估算的多了六成……呃,真有這麼多?”
列虛真君咧嘴苦笑:“師尊聖明,他佛門轄地上的子民,個個都是極虔誠的信眾……他們就算是一個肉體凡胎的農夫,耕作時也比我道庭轄地上的子民辛勤許多,一畝地的畝產,同等條件下,他們佛門轄地上的畝產能憑空多出三成上下!”
蜉蝣子冷哼了一聲:“狂信……也就只有佛門做得出這種事情……我道門只求自在逍遙,哪裡會讓下轄子民如此的……”
吧嗒了一下嘴,蜉蝣子沉聲道:“不過,倒是羨慕……這麼看來,這法海,更是該死了。”
列虛真君,還有大殿內,其他一眾蜉蝣子的徒子徒孫紛紛跪地。
列虛真君輕聲道:“弟子無能……”
蜉蝣子擺了擺手,嘆了一口氣:“不是你無能,為師都差點上當……當日若是為師踏入清明虛空一步,怕是就回不來嘍!”
“僥倖……為師坐鎮混元大殿,寸步不離。為師不死,他們佛門就不會對你們這些後生晚輩下殺手……失去的些許地盤,一些身外之物……呃,難怪大覺寺舍得這麼大一筆投入。”
蜉蝣子抓了抓下巴,嘆了一口氣:“卻是本教,給他們出了四成的錢……他們當然捨得在這小賊禿身上,耗費這麼多。”
目光一旋,蜉蝣子看向了趴在地上,渾身打得稀爛,只有一口氣勉強提著的永珍、蘇阡陌。
“所以,你們有辦法,誅殺這法海,是不是?”
蜉蝣子笑得很天真燦爛,他如今的模樣,就是一個粉嫩粉嫩的五六歲孩童,那燦爛一笑的模樣,很是引人喜愛。
永珍艱難的抬起頭來。
前些日子,列虛真君在清明虛空被佛門伏擊,蜉蝣子被敲詐了一大筆。蜉蝣子震怒之下,勒令執法力士將永珍和他的一群徒子徒孫綁了過來,一通亂打,差點沒把他們打得稀碎暴斃。
此刻聽得蜉蝣子如此問,永珍心中瞬息間閃過無數的念頭,緩緩點頭道:“祖師大老爺明鑑……弟子對那法海,知根知底,知曉他的一切事情……這廝,弟子有把握將他碎屍萬段,打得魂飛魄散!”
蜉蝣子微微一笑,指了指永珍:“碎屍萬段,魂飛魄散……好,這一次,也不限你三年時間……大覺寺耗費如此代價成全這小賊禿,呵呵,任憑你施為,只要能擊殺那小禿驢,讓鎮獄玄光老賊禿心痛一痛,我就算你一份大功勞!”
猶豫了一會兒,蜉蝣子輕輕頷首:“若是你能殺了那小賊禿,就證明你比他更加強……老祖做主,幫你重鑄完美道基,修行本門真傳正法!”
永珍眼眸驟然一亮,腦袋‘咚咚咚’的往地板上連撞了數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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