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像是要隨時爆發似的,眼神裡充滿了怒色,安南正想要往莊園的方向追去,卻被司雪衣攔道“別衝動,他之所以引我們回去,想必定是有設了陷阱。”
安南推開了他的手,說道“有陷阱又如何?我可不怕他!”
司雪衣勸阻道“是是是,你最厲害,但現在安心在他手裡,如若貿然行動豈不是正中他的下懷,還是想一個周全的計劃為好。”
安南其實也清楚那噬鬼定是在莊園下了套才放下了狠話,但無奈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安南閉上了雙眸想要壓抑住心裡的焦急和憤怒,隨及說道“你有什麼萬全之策便說出來吧。”
司雪衣見他沒有那麼激動了,便回答道“一般的噬鬼沒有內裡更加沒有心臟,無神無智,但卻十分能吃,所吃進去食物會迅速地流出變成綠色的毒水,所以他們所到之處寸草不生,但那個噬鬼卻十分不一樣,不僅具有神智,還會高階的術法,還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安南問道“你說這麼多想要表達什麼?”
司雪衣拿著化雪扇打著手心,做著思考狀,說道“如果我推想的沒錯的話,那個噬鬼應該是曾被哪個神仙或者道中高人收入門下過,但又因為某些原因將他置於此處,而且設了限制不讓他出去害人。”
安南說道“你們神仙一般不都喜歡高階級的妖獸嗎?怎麼會收一個噬鬼?”
司雪衣說道“萬物有靈,就算是噬鬼也跟人一樣也具有一定的仙緣和靈根,這麼想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但如此作惡多端的噬鬼為何沒人來收呢?”
安南說道“你們神仙的事情我不想管,我只想知道你有什麼能救我師父的辦法。”
司雪衣說道“雖然不知道那噬鬼葫蘆裡賣了什麼藥,但只要是噬鬼就難逃一個宿命,噬鬼只能在夜間和有陰蔽之處的地方活動,陽光越刺眼時,噬鬼的能力就越弱,所以我們應該等天亮以後再去救樂神大人,樂神大人有流離笛相伴,一時半會不會有危險。”
安南皺起了眉頭,說道“等到天亮還有幾個時辰的時間!我沒有你所想的那麼樂觀,要是他今晚就對師父下手該如何是好?!”
司雪衣嘆了口氣,說道“樂神大人就是你的命門,你這樣不冷靜又如何救得出樂神大人?若是莽撞前去定是羊入虎口,而且樂神大人也好歹是個上神,自有脫身的辦法。那噬鬼既然放下了狠話,想必已做好萬全之策,我們要做的便是出其不意,讓他沒有防備。”
安南說道“你有什麼辦法就快說!”
在司雪衣說道“辦法當然是將計就計,隨機應變。”
聽到司雪衣說的話後,安南只有一顆想要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的心,司雪衣看他馬上就要爆發了,隨及說道“我先在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司雪衣來到了那幾個墳墓前,發現了一個很小的土堆,雖然很不起眼,但司雪衣五官向來十分靈敏。
司雪衣用手將那小土堆挖了開來,裡面只有一串銀鈴和一張被撕成兩半的符紙,看到這串銀鈴後,司雪衣的雙眸碩然睜大,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預感,司雪衣將銀鈴放入了懷裡,表情十分的複雜,像是看到了最不該看的東西一樣。
第二天早上天一亮,安南便潛伏進了莊園內,安心一個人坐在主廳中,衣服明顯被別人換了,只是穿了一件簡易的淡粉色抹胸,身披著白色的紗衣,白皙的香肩和手臂都露了出來,就連那毫無贅肉的纖腰也完全了出來,若不是下半身還是穿著褲子的,安南估計便會直接把整個莊園給掀個底朝天。
安心像變成了只有三歲的兒童一般,拿著一塊綠豆餅把玩著,像是好奇似的,拿著綠豆餅朝著天空比劃。
安南看到這樣的安心,已經像快要失去了理智一樣,眼中冒著怒火,若是那噬鬼真的對師父做了什麼的話,他一定要把他雙手雙腳都砍了做成人彘。
突然主廳裡出現了一團黑影,那噬鬼成形後便來到了安心身邊,伸手捧住了安心的臉一臉淫笑地說道“美人啊!在這裡待的可好?我讓下人給你換的衣服可還合適?哦!對了,你現在跟三歲小孩無異,是不會回我話的。”
那噬鬼的手逐漸從安心的脖子摸到了安心的腰間,又說道“美人,你太瘦了!在我這裡好好養養,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一道黑氣閃到了那噬鬼的眼前,那噬鬼隨及退後了好幾步,安南穩健地落到安心的前面,周身都圍繞著令人害怕的黑氣,眼角處更是長出了深紅,幾乎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裡出來的,語氣中充滿了不可饒恕的怒氣,說道“你摸哪裡呢?”
那噬鬼說道“這麼快便沉不住氣,真是讓人失望。”
安南周身的黑氣越長越大,安心周圍被安南的黑氣包圍了起來,主廳上下都開始被摧毀了起來,以安南為中心地面凹陷了下去。